于飛不關心這件事,他被柯林斯叫了起來,“弗萊,現在開始,去做你擅長的事!印第安納今晚很不習慣我們的快節奏攻防,那我們就這么做,提速,提速,再提速!把快攻貫徹到底!”
貫徹到底?我信你個鬼,能貫徹到老板上場我就謝天謝地了。
上場之前,于飛又看了喬丹幾眼,他的右腿膝蓋正在顫抖。
不巧,這一幕被喬丹發現,“看什么?”
“沒什么,”于飛和喬丹從來都不是朋友,他們的關系的惡劣程度已經發展到全國知名的地步,許多脫口秀演員不斷地編排于飛與喬丹的段子,甚至拿他們和美國歷史上知名的“不正確一對”相提并論,迄今為止,人們已經看到于/喬被拿去和妮可·基德曼/湯姆·克魯斯、麥當娜/西恩·潘、伊麗莎白·泰勒/理查德·伯頓相比。
于飛覺得這幫人俗得很,如果真要類比,那比的也應該是未來的德普和海后。于飛自認為他在這段關系里扮演的是德普的角色,一個“口齒不利”,“單純好欺負”還被對象在床上拉大糞的可憐人。
現在,再看向喬丹,于飛對這位已經給自己職業生涯造成重大影響的老頭卻施舍出絲絲的憐憫,“別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的,打不動了就你好好休息,別在場上拖后腿了。”
“你說什么?!!”
“如果你的病情已經入腦,連人話都聽不懂的話,我只能向你的家人表示遺憾。”
一瞬間,喬丹站起來了。
他的憤怒無法掩飾,就像于飛從不掩飾對他的不敬一樣。
蒂姆·格羅弗阻止了他,并對于飛呵斥道:“你真的不知道尊重為何物嗎,弗萊?”
“就是因為你們太尊重他了,所以他認不清這個世界是有五顏六色的。”說完,于飛轉身上場。
不遠處,《華盛頓時報》的托馬斯·弗林如獲至寶,詳細記載了于飛和喬丹的沖突。
他覺得自己賺大了,但奇怪的是,隊內的其他人卻都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等弗林記完,發現自己的競爭對手——《華盛頓郵報》的史蒂夫·懷奇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
“有什么問題嗎,史蒂夫?”
“相信我,你不用特意去記錄這些事情。”懷奇說,“這就是我們的生活,它每天都在發生。”
于飛上場之后,比賽重新回到奇才的掌控。
托馬斯固執己見,想通過人盯人或者包夾這種基本手段來限制于飛。
有助教建議他吃一吃新規紅利,試試聯防的效果。
“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們不會使用聯防!”托馬斯咬牙切齒地說,“那個該死的聯防只會把球員變成沒有防守責任心的廢物,我不需要它!”
側翼缺乏防守悍將,又不使用聯防這等目前最適合限制于飛突破的殺手锏,步行者被于飛一個人帶球沖爛的結局是可預見的。
三節過后,奇才的領先優勢達到20分,喬丹的表現在淪為垃圾時間的第四節有所起色。
用于飛的說法是,他看起來不再可憐了。
喬丹先是擊敗米勒的防守,然后在小奧尼爾的協防下完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弧度反手上籃。
接下來,他面對嚴密的防守投進了幾記跳投。
對于他的支持者來說,這場比賽到這里才算正式開始。
而這只是他的退化的進一步證明,在他邁入38歲大關的當下,腱鞘炎正在吞噬著他本就不多的運動能力,他現在可以運用的技術可能只有巔峰時期的25%到50%,對于一個即使是懷疑者也承認他是美國歷史最佳運動員的人來說,看見他的退化,就像親眼發現神明受到腐蝕,但這又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