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的身高和體重都表明背打他不是一個好決定。
大狗背打了三秒后選擇了讓卡爾大為光火的轉身后仰跳投,結果投出了三不沾。
“你他媽真是個孬種!孬種!我沒見你硬過!看你打球真是令人作嘔!該死的,為什么你就不能硬一點呢?”
大狗沒有回嘴。
于飛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常見的將“沒頭腦和不高興”混為一體的貴物黑哥。
這種混合體的個性在美國有個專屬名詞叫“黑人憤怒”。
但大狗沒有憤怒。
他咬著牙,就像一條隱忍不發的狗那樣發出“嗯嗯~~~~”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上大號卡住了一樣。
“你教練真‘體貼’。”于飛“暖心”地說。
大狗怒瞪過來:“別逼我揍你,菜鳥!”
“你不會的大狗。”于飛笑道,“你要揍也應該先揍那個一直在場邊狗叫的死肥豬,不是嗎?”
不知何故,于飛看見大狗笑了。
但于飛不知道的是,“大肥豬”這個詞正是安東尼·梅森對喬治·卡爾的“尊稱”。
這就是讓大狗笑出來的原因,這就是萬惡之源。
于飛和梅森是同一種人。
不尊重權威,把侮辱對手和教練當作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而大狗不一樣,這與他的性格有關,也與他接受的教育有關。
即使喬治·卡爾在媒體面前公然將他說成一個犯點小病就要死要活的軟蛋,他依然沒有站出來對抗主帥權威的勇氣。
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尊重卡爾。
因為梅森證明了卡爾是一個外強中干的混蛋。
他只是喜歡對那些不敢對抗他的軟蛋強硬而已。
所以當于飛銳評卡爾時,這達成了無心喜劇的最高分——他沒有意識到這句話對當事人的影響,但卻達成了最高級的喜劇效果。
這與加拿大電鰻預言自己進監獄,和張柏芝在《無極》中的那句臺詞“你們想看我脫衣服嗎”1屬于同一個級別。
太好笑了,大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這連帶著他對于飛的反感也大大降低,說到底只是噴垃圾話,而且于飛引用的例子都是事實,真要怪還就得怪那個現在還有臉在場邊不斷狗叫的死肥豬。
比賽繼續,于飛和大狗之間的對位少了許多火藥味,這多虧了卡爾。
他太吵了,讓于飛感覺很煩,而大狗則喜歡他對卡爾的種種攻擊。
但比賽依然是最主要的。
于飛處于怎么打都有的狀態,而大狗第二節上來的比賽感覺遠沒有第一節好,讓雄鹿死死把分差控制在20分之內的功臣是雷·阿倫。
拋開性格不談,雷·阿倫應該是于飛夢想中的隊友。
不怎么占球權,三分神準,能下快攻,還不搶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