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伙計,你真行!”梅森說,“我去年剛到這的時候,感覺雄鹿隊全是軟蛋,這當然包括雷,但我發現他只是不在乎我,只要我不影響到他,他就不會管我。他有嚴重的強迫癥,他每天的計劃都是固定的,如果有人破壞了這個,他會感到很不舒服,這當然會影響到他的手感,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他剛才打得那么爛了!”
斯普雷威爾沒想到雷·阿倫還有這種毛病。
聽完梅森的解釋,他也能夠理解為什么雷·阿倫對于車位被搶的事反應那么大了。
但斯普雷威爾并不覺得內疚,反而感覺這很好玩,也許他可以多搶幾次,看看能不能治愈雷·阿倫的強迫癥。
于飛默默聽著,雖然有很多人主動找他說話,但他基本會在兩三句內結束談話。
因為他和這幫人并不熟。
比起交談,他更愿意傾聽。
他可以借此來了解這幫人的性格。
一天接觸下來,他感覺雄鹿的內部雖然沒有奇才那么嚴重的問題,但想讓他們齊心協力,為了同一個目標一起前進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聚餐結束后,助理亞歷克斯·克拉克詢問于飛之后的安排。
“回球館。”于飛說,“我想投幾個球。”
克拉克將于飛送回圣弗朗西斯訓練中心。
于飛還未走到球場就聽見了場上傳來的拍球聲。
然后是籃球空心入網的聲音。
走近一看,果然是雷·阿倫。
他顯然是從對抗賽結束后加練到了現在。
看見于飛去而復返,阿倫也很意外。
“方便把你的球場讓給我嗎?”于飛笑問。
雷·阿倫淡漠地說:“這里還有幾個空球場。”
“但我就想要你這個。”
“不,我不會給你。”
“為什么?”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因為你習慣在這里投籃?”于飛說,“沉迷于自己舒適區可不是好習慣。”
雷·阿倫冷淡地說:“我進入聯盟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
讓我們用喬丹的口吻來解釋這句話吧:老子比你多打了5年的nba,你沒有資格告訴我什么是好習慣,什么壞習慣。
“如果比賽里有人不讓你按照自己的習慣打球,你該怎么辦?每次出手前懇求上帝保佑你嗎?”
于飛話音一落,雷·阿倫果然打鐵。
只見他冷冷地看著于飛,“你繼承了格倫的衣柜,不代表繼承了其他東西,你在這里什么也不是,別妄想對我發號施令!”
“喔喔,那好吧,如果有對手執意讓你在舒適區外打球的話,我會替你向上帝祈禱的。”于飛說,“但愿這有用。”
上帝?
雷·阿倫撿起地上的球,冷笑了下。
于飛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雷·阿倫對自己的敵意。
而且這股敵意絕不是因為他無禮地要求對方讓出球場。
它來自更深處。
在雷·阿倫眼里,于飛是搶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