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來說,雄鹿已經是于飛的球隊。
雷·阿倫所糾結的事物在他的隊友的眼中是不存在的,他覺得雄鹿隊沒有老大,哪怕于飛打出了可以和1971年的盧·阿爾辛多相媲美的二年級賽季,他依然不是老大。
如果于飛是阿爾辛多,那么自己就是大o。
這是雷·阿倫的想法。
基于這種認知,他向媒體抱怨于飛得到了太多贊美。然后,再也不掩飾自己的于飛給了他當頭棒喝,隊友的呼應將雷·阿倫從幻想拖到了現實。
現實就是,如果他不向于飛道歉,他不僅會被孤立,而且連原有的球隊地位也會不保。
半場戰罷,雷·阿倫僅僅5次出手,得到7分。
雄鹿看起來也不需要他繼續出手,其他人拿到了52分,雄鹿半場59比45領先森林狼14分。
于飛走進球員通道,卻發現雷·阿倫在返回更衣室的必經之路上等著自己。
“我們談一談。”
雷·阿倫已經知道,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他在隊里將沒有容身之地。
于飛若無其事地問:“伱想談什么?”
雷·阿倫自1996年來到密爾沃基,他自認在這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格倫·羅賓遜、文·貝克、特里爾·布蘭登、戴爾·庫里、薩姆·卡塞爾他們都不在這了。
而他還在。
作為這支球隊里資歷最深的“母隊核心”,他自認為有特權,他有說話的權力,所以,去年于飛初來乍到,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現在情況已經變了。
于飛不再是那個口口聲聲要輔佐他的人。
雷·阿倫知道,他們之間的地位已經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
“我到底要為我那些沒有傷害任何人的話語受罰多久?”
雷·阿倫感覺自己就像接受審判的失敗者一樣懦弱,可在這件事上,他確實違反了隊內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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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屁當面放”條款是雄鹿隊奪冠的關鍵,是于飛為了讓他不再受到卡爾的大嘴巴的影響爭取來的。
可是,他卻自己破壞了這份默契,盡管他口口聲聲說這些話不會給于飛帶來困擾,但每個人所做的事及其產生的影響從來都不是由當事人來決定的。
“這是一個好問題,好就好在讓我對你受到的教育產生了疑問。”于飛笑了笑,“我聽說你家教森嚴,既然如此,為何那些教育你的人,沒有教你在做錯事的時候直接道歉?”
雷·阿倫被憤怒和憋屈所帶來的額外氣壓漲紅了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于飛看起來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只是作為隊內最佳球員受到了外界的交口稱贊,然后他卻對媒體抱怨了這件事。
現在,于飛“深感受傷”,要求他道歉。
他可以不道歉嗎?
雷·阿倫嘗試了不道歉的可能性,于飛給出的答案則是讓全隊孤立他。
最重要的是,于飛并沒有要求隊友支持自己,他只是在場上主動不給自己傳球,然后其他人開始效仿。
這證明大部分的隊員的想法和于飛一樣,認為雷·阿倫不該在外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