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超音速是要搬走的,因此那些會勾起人戀舊情緒的要素不應該繼續存在,所以本內特讓人把所有顯示超音速隊史的東西全部拆除了。
“你說得有道理,蘭尼。”本內特不滿地說,“這是薩姆的問題,他想的太不周到了,我們超音速是一支擁有輝煌隊史的球隊,只掛上一面旗幟會讓人以為我們沒有歷史,甚至會覺得我們是快船隊那種長期受到詛咒的球隊!”
聽著一個終生俄克拉荷馬人把“我們超音速”這種話掛在嘴上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但威爾肯斯忍住了。
他不是一個會輕易露出情緒的人。
“你說的沒錯,老板。”威爾肯斯決定附和一下。
本內特高興地點頭,“蘭尼,那你先忙吧,我還有點事。”
本內特走了,但并未走遠,他四處張望,就像國王回到自己的宮殿,一邊指出富塔多中心的缺點,一邊提出要在夏天對球館重新裝修。
對他來說,超音速是否奪冠不重要了。作為商人,他今年已經賺得盆滿缽滿。
訓練結束后,于飛來到場邊,接受他的私人訓練師蒂姆·格羅弗的按摩。
威爾肯斯就站在旁邊。
“蘭尼,我聽說克萊來過?”于飛問。
威爾肯斯簡潔地回答:“他應該已經回辦公室了。”
“喔,我得找個機會跟他說說,我們更衣室的柜子太舊了。”于飛笑道,“你知道嗎?我聽說克利夫蘭給勒布朗特制了一個柜子,里面有電視、音響、零食和書。”
威爾肯斯沒接話,他不知道衣柜里放那么多東西有什么用。衣柜不就是衣柜嗎?
這時,于飛的哥們勞森問道:“蘭尼,我最近老聽人說今年就像1978年,你一定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我只知道一些基本的。”威爾肯斯說,“那一年的聯盟有22支球隊,超音速在賽季開始前排名21。”
“這就對上了!”勞森說,“現在有30支球隊,超音速在賽季前排名29。”
威爾肯斯又說:“我們那年打進了總決賽。”
“對了對了!”勞森笑說,“我們也打進了總決賽。”
從不知幽默為何物的威爾肯斯又說:“但我們不幸敗北。”
“額”
于飛皮笑肉不笑地說:“是時候結束這個討論了,我們一點也不像1978年的超音速,因為我們會贏。”
聞言,威爾肯斯竟然笑了。
這是他身上最罕見的事情之一。
他在笑時間流逝,他在笑于飛年輕氣盛,但他也在笑那已經不可復還的故事和人,30年過去了,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當年的超音速奇跡是如何發生的,一支破敗的球隊是如何從城市的垃圾變成城市圖騰。不是所有的失敗都是徹底的失敗,有些失敗是有意義的。
但是,威爾肯斯知道弗萊·于永遠不會理解這件事。
因為他很少輸。
這是一個把勝利視作人生必需品的人,他是為勝利而來,所以他絕不會考慮輸的事,更不會去想象失敗之美,也絕不愿意嘗試屢遭失敗后終于成功后的甜蜜,這或許是當代西雅圖人的幸運。
他們不會輸了。
威爾肯斯心想。
(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