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巴恩斯來到了自由市場,并且得到了市場的一致低估,他得到的每一份報價都是老將底薪。
既然都是底薪,他當然要挑選一支有前途的球隊。
衛冕冠軍超音速隊被順理成章地選中了。
巴恩斯和超音速簽下了為期一年的底薪合同。
事后,普雷斯蒂承認,相比用5年3500萬美元留下柴爾德里斯,他更喜歡這個。
無痛苦,無風險,甚至無代價。
而且,普雷斯蒂發現,當球員們認定超音速是冠軍順風車之后,想坐車的人有很多。
特別是那些希望在退役之前蹭一枚戒指的老將。
曾經的小牛隊長,過去幾個賽季在太陽勤勤懇懇地打球的邁克爾·芬利拒絕了馬刺的邀請,他已經錯過了鼎盛狀態的05馬刺,那之后的幾年,馬刺的最佳榮譽是成為雄鹿第二段連冠的決賽亡魂。然后,于飛來到了西部,就像他在東部所做的一樣,宣告了其他西部球隊的爭霸夢的終結。
雖然芬利很喜歡馬刺的大家庭氛圍,也推崇維奇的執教哲學,更對馬刺石匠精神爛熟于心,但人人都知道他是為了101錘的最后一錘。
三年過去了,最后一錘始終沒有出現。
芬利也已明白,那一錘不會出現了。
因此,告別了太陽的諸位之后,芬利讓經紀人主動聯系超音速,與之簽下一份2年400萬美元的合同。
這是又一個無痛無風險的選擇。
普雷斯蒂陷入了困惑,為何事情這么順利?
他當然希望超音速在他的手下成就王朝,但他希望人們提起王朝設計師的時候,首先提到的是他的名字。
但上賽季,于飛單槍匹馬地挽救了超音速。
這個夏天,又是于飛提醒普雷斯蒂要在選秀大會上留意德安德魯·喬丹——結果他們真的選到了這個問題新人。
柴爾德里斯的離開雖然不能說是普雷斯蒂的失職,但后續的補救工作是他應該做的。
結果,補救工作輕松完成了。
走了一個柴爾德里斯,但門口有一群等著買票上車的老將,他們都想抱緊天選之子的大腿。
當一個人的存在就可以代表一整隊的時候,管理層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普雷斯蒂相信自己依然擁有所在崗位的權力,但問題是,于飛即使不在這個位置上,他也有這些權力。只是,他可以選擇不用,但他不能沒有。
這就是問題。
當一個球員遠遠凌駕于管理層之上的時候,如何對待他就成了一門學問。
作為馬刺系發展得最好的一脈,普雷斯頓非常推崇馬刺的建隊模式。那是一種家庭模式,管理層就像長輩,而球員是能干聽話的晚輩。
這其實是nba自古以來的大家長模式的變體,管理者只是用了一種溫情與柔和的方式管理球隊,但他們仍是大家長。
蒂姆·鄧肯可以接受這個,因為他的父親在去世前把他托付給了維奇。
一旦鄧肯接受了,那么剩下的馬刺球員也只能接受馬刺所謂的“我們需要認真訓練,比賽完后回家,老老實實打球的人”的理念,否則就滾蛋。
在普雷斯蒂看來,這就像肥皂劇一樣不真實。
可是,西雅圖不是圣安東尼奧。
于飛更不是鄧肯。
普雷斯蒂幾乎可以預見到那一幕,當他和于飛發生分歧,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對方可以直接越過他這一級,去請示克萊·本內特。
對本內特來說,普雷斯蒂是他付錢請來干活的專家,而于飛是幫他賺大錢的人。該捧著誰,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