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后宮之中,兩妃爭寵。先帝承諾誰先誕下皇子則立誰為后。淑妃先行懷孕,便生下了當今的天子。然而這封信卻告訴岳飛鵬,當初淑妃所生乃是一個女嬰,被人替換為男嬰。更可怕的是,這淑妃并非人類,而是狐妖,她用妖法迷惑了于信文這個御林軍首領才得以實施計劃。至于于信文是如何得知,還是因為他之前在一個道觀求掛,得了一符箓隨身帶著,沒想到那符箓真的有效,讓他中途清醒了過來。沒有成為那狐妖的傀儡。那時,他已奉命將那女嬰掐死,隨后埋在宮外。一直以來,他都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以保全自己和家人,任由那不知從何處來的男嬰成為大運國皇帝。
直到數年前,他感到時日無多,不想帶著這個秘密離開。若那皇帝圣賢也就罷了,結果卻是個大大的昏君,天下百姓因此苦不堪言,而圣明的玉王只能偏安一隅。他知道,這個皇帝之位本就該是玉王的,若玉王登基,大運百姓或許能過得好一點,因此他格外愧疚。病逝前,他將一切秘密裝在這個盒子之內,吩咐于大有等岳將軍出鎮邊關時,再將其交到岳將軍手中。
然而于大有卻發現他和母親似乎被盯上了,隨時有殺身之禍,也顧不得給岳將軍帶信,直接逃入深山躲了數年,后才想辦法聯系上岳將軍的人,又不敢直接將東西交出去,只能讓岳將軍派信得過的人來取,他自有辦法分辨。畢竟此刻他的老母已經身體不便,他無法丟下老母。后面便有了展悅在云墨山的故事,那曹公公怕也是查到了什么風聲才趕了過去。
“原來如此。”岳將軍串聯起一切,只是,信中記錄的事情還是過于離奇。“狐妖?當今陛下竟然不是先皇之子,而是狐妖從外面找的?他們跟狐神教又是什么關系?”岳飛鵬只覺得頭大,這件事事關國祚,他誰都不敢告訴。他將這密信燒了,隨后又將李副將叫來。
“將軍,什么事?”李副將看岳將軍一臉鄭重,也嚴肅了起來。
“找個信得過的人,去圖上的這個位置,將挖到的東西帶回來。”岳飛鵬對一旁的李副將說道,將那絹布地圖遞了出去,如果密信中所說不錯,那個地方應該埋著的是…一個嬰兒。那淑妃真就那么狠心?為了后位直接殺了自己的女兒以絕后患?不過想起歷史之中的那些事情,岳飛鵬也并不奇怪。
“狐神,狐廟,狐妖…這天下要亂了。”岳飛鵬長嘆一聲。
李副將不久之后去而復返,臉色蒼白。
“將軍…那個白老頭不見了。”李副將稟報道。
“不…不見了?”岳飛鵬有些震怒,“不是讓你把人看緊嗎?他可是重要的線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就呆在那房間里,門口的暗衛還能聽到他打呼,只是過段時間再去看,他就不見了,甚至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跑的,那屋子只有一個門一個窗,都被盯得緊緊的。”李副將委屈道。
“走,我們去看看。”岳將軍領著李副將走了過去。
門窗完好,且一直有人守著,看來不可能是從門窗處逃走的,那么就要么是挖地道,要么就是從房頂上逃走。
岳飛鵬看了看,房間內的地面完好無損,不太可能是挖的。而頭頂,那屋梁之上,的確破開一個洞來,只是那洞不大,不像是能鉆出去的樣子。
“那里嗎?可那洞太小了,人鉆不出去吧,鉆出去個貓和狐貍倒是可能。”李副將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