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這種事?那可是兩位星河境,誰干的?”展悅問道。
南懷義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對方的目標既然是散修,就由不得你我不擔心。我師尊擅長卦術,卜算出那兩人的死因。”
“南長老的師尊有如此能耐?算出了什么結果?”展悅好奇道。
“那兩人都是因為昔日沒有參加那場大戰,反而是躲在后方大發橫財。如今被人清算了。”南懷義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問我我師尊有沒有參加過昔日的那場大戰。”展悅這也才明白南懷義話里的意思,“不過,到底是誰干的,為何要做這種事?”
南懷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你我應該都是生于那場大戰之后的人物,應該不會成為目標。只是,我有些擔心我師尊。”
“擔心你師尊?難道昔日那場戰斗你師尊沒有出力?”展悅疑惑道。
南懷義點了點頭,“沒錯,師尊那時躲在一處秘境之中,正在推衍一件事情,這一推衍就花費了他百年時間,等他出關時,戰斗已經結束。師尊為此后悔了多年,許多與他交好的朋友都死在了那場戰斗之中。還有一些人不理解他,說他是算出了什么故意躲了起來,認為他是貪生怕死之輩,斷絕了跟師尊的友情。”
南懷義輕聲嘆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師尊百口莫辯,心如死灰,終是選擇了遁世隱居,不再涉足紅塵紛擾。直至命運之輪悄然轉動,一番機緣巧合之下,我得以忝列門墻,成為他的弟子。然而,歲月悠悠,師尊的面容卻始終如一,未曾綻放過絲毫笑意。
那場慘烈的戰斗,不僅吞噬了他摯友的生命,更讓幾位親傳弟子魂歸九天,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師尊自責于未能親臨戰場,那份錯失的遺憾與痛苦,如千斤重擔,壓得他無法釋懷,自責之情,深深刻畫在每一寸靈魂之上,令他至今無法寬恕自己。”
言罷,南懷義的目光穿越了時空的迷霧,仿佛能觸及到那段塵封的歷史,以及師尊心中那片荒蕪之地,那份深沉而復雜的情感,在靜謐的氛圍中緩緩流淌,讓人心生憐憫。
“如你所說,你師尊也不是故意的吧,怪不了他吧。”展悅說到。
南懷義點了點頭,“是啊,但他還是不敢原諒自己,若是那場戰斗他出手了,一定能保下不少人的性命,畢竟他乃神劍星界第一衍命師。所以,我只擔心,那神秘人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找上師尊。”
展悅此刻自然明白南懷義的擔憂,勸道:“你師尊境界比你高,又是第一衍命師,他若是真出事,你又能幫到什么忙?不過杞人憂天罷了。”
南懷義苦笑道:“你說的也是,但師尊待我如父,我又如何不擔憂。師尊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并不敢擅自回去看他。”
“任務?什么任務?”展悅困惑道。
南懷義這才意思到自己喝酒上頭,說漏嘴了。一臉尷尬地說到:“這件事就涉及我的秘密,師尊不允許我對外人講,抱歉了,展兄弟。”
展悅自然很識趣地不再追問。兩人東聊西聊,相談甚歡,直到夜幕降臨,展悅才起身離開。
回歸至幽靜洞府之內,展悅輕輕揮散了周身纏繞的酒香,隨即盤膝而坐,心神歸寧。窗外,一輪皓月當空,圓潤如玉,灑下柔和的清輝。借著這分外皎潔的月色,他再次施展靈魂出游之法,身形雖靜,意識卻已飄然離體,夜探月影山的幽深秘境,誓要追尋那上次擦肩而過的奇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