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陡然增強,星榆的所有行動被限制在法陣中心,單膝跪地,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錯位聲。
她的輪廓開始模糊,不再保持形狀。流動的銀白與殷紅交織,時而凝結成尖銳的骨刺,時而又化作流動的血河。每次呼吸都像是在穿越無數重疊的時空。
“看啊,這就是瀆神者的真實形態!”命運編織者的聲音里帶著病態的亢奮,“它的每一次反抗都在織匠的演算中,它的每一次掙扎都是圣訓的一部分!”
壓制越強,她的形態就越發混亂。
封印確實暫時限制了星榆的行動,但祭司們臉上卻沒有勝利的喜悅。
她們的靈質正在快速流失,顯然維持這個特殊的陣法消耗了她們大量的精神和意志。
雖然找到了暫時困住星榆的方法,卻也僅僅如此。
常規的物理傷害對她幾乎無效,那些射向她的冰刺在觸碰到她的血液外殼時就會化為冰霜消散。金屬風暴刮在她身上,連一道劃痕都無法留下。
甚至連這種形態變化,也讓人無法得知這究竟是她的軟弱,還是某種更可怕的預兆。
而星榆也察覺到了她們的勉強。
編織預言的金線雖然依然閃耀,卻在不斷顫抖。
只要等到法陣出現一絲松動,等到那些詠唱出現一個破綻……
“你們都看到了嗎?”命運編織者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中帶著難以理解的篤定,“這正是織匠所計算的軌跡。讓我們結束這場命運錯位的鬧劇吧。”
他的話語讓星榆警覺。
感知雖然被金線分割得支離破碎,但某種更深層的直覺卻在示警。
在這個被編織的牢籠中,在這個充滿矛盾的空間里,有什么……特殊的存在正在接近。
她試圖轉移視角,試圖捕捉每一個可能的威脅。
支離破碎的空間里,即便是最簡單的“回頭”也成了一種悖論——有的視覺器官已經看到了身后的景象,有的還在轉動,有的甚至還未開始移動。
于混亂的感知中,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祈雪站在那里,一如既往。
但那些總是縈繞在她眉間的猶豫與不安都消失了,只剩下某種冰冷的專注。
她握著槍支,身上纏繞著無形的金色線條,平靜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存在,目光穿透了所有混亂的形態。
銀白的流質、血紅的外殼,亦或是扭曲的骨骼,這些非人的特征絲毫無法觸動她的情緒。
只是另一種需要回收的目標,和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
她穩穩地舉起槍托,動作流暢而冷靜。
在這一刻,她就是永恒織匠預言中最后的金線,是編織進命運之網的最后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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