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臉上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是額頭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痕,看起來很像傳說中二郎真君的天眼。
遵照林宇的吩咐,宋喜在信中寫上了他身體不適,待程良駿檢查過后,他便將這信送到了供應米面的那家糧油鋪中。
十來天后,宋喜所寫的這封信,便到了內侍省內常侍張阿難的桌頭上。
這張阿難也是個傳奇人物,跟李世民打天下一路走來,他也上戰場殺過敵,憑借軍功還博了個開國侯的爵位,而后不知出于何故,竟心甘情愿當了太監,在玄武門之變的時候也立有奇功。
李世民對他是十分信任的,一些極為隱秘的事情都是交由張阿難去辦,而張阿難呢,他對李世民也是十分了解的,他知道,皇帝陛下心里一直牽掛著前太子,所以,在看到宋喜信中說林宇身體欠恙后,張阿難便帶著信匆匆去找李世民。
兩儀殿內,一道消瘦的身影俯首在案牘前,時不時的還可聽到幾聲咳嗽。
這道身影,便是大唐帝國的最高掌權者:大唐皇帝李世民。
經過二十多年嘔心瀝血的治理,此時天下已有盛世之像,百姓們安居樂業,可李世民這身體卻是大不如前了。
李世民知道,這個龐大的帝國,他可能執掌不了多久了,所以最近這一年來,他做什么事都很急迫,他想將所有的問題都給解決了,這樣李治日后便能輕松些,不至于像他這么累,如此,也算是他盡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要是擱以前,李世民或許不會如此。
曾經,他以為自己不論是做皇帝還是做父親,表現的都很完美。
可當發生李承乾那件子事后,他才猛然間發現,或許,他當皇帝是合格的,但是,做父親他卻是失敗透頂的。
所以這兩年來,李世民變了許多,而這,都要感謝李承乾,是那個以前差點把他氣死的長子,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之處。
想到長子,李世民筆一停,眼中流露出思念之色。
在他出神之際,張阿難悄悄進來。
“陛下,黔州來信了。”
李世民沒說什么,接過信默默看了起來。
宋喜信中所寫的,和過去幾個月沒什么區別,無非是李承乾和蘇婉兒依舊住在城外,李厥和李象很好,又長高了多少多少。
想到長孫和嫡長孫,李世民下意識的露出了笑容,可是,當眼神掃到最后一行字的時候,這笑容便立馬就消散了。
“怎么回事,怎么只寫了身體抱恙,那里不舒服,不舒服多久了,怎么不寫個明白。”李世民不滿道。
張阿難低頭道:“奴婢這就差人去黔州,讓那宋喜稟告明白。”
李世民不高興的嗯了一聲,又道:“在差個御醫去。”
張阿難覺得有些不妥。
說到底那位已經是個廢太子了,他這身份本來就敏感,身為皇帝要是表現的在太過于看重,那必會讓其他人生出異樣心思,這對李承乾來說也不是好事。
“陛下。”張阿難小聲道:“大殿下或許只是小小有些不舒服,這長安到黔州路途遙遠,從宮里派太醫去是不是不妥,再說,殿下身邊還有那胡太醫,此人原先在太醫院,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
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李世民也聽出了張阿難話里的另外一層含義,他想了想,于是改口道:“你說的也有理,前不久高句麗和吐蕃上貢了一些人參和雪蓮,你親自去挑一些,差人送去黔州吧,辦的低調些。”
“諾。”
張阿難領命而去。
李世民將那幾張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后,眼中難掩著急之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