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前兩天,張慶去跟張阿難要了些銀子來,轉眼間,又花的七七八八了,李承乾暗嘆一口氣,有些煩悶道:“去吧。”
三人各懷心思退下。
李承乾坐于桌前,暗自思索起來。
偷食的老鼠又出洞了。
隨著惠娘家這一起火,基本就可確定,這是沖自己來的了。
如此。
有些事情就清晰了。
內侍省的那位瑞公公,八成就是跑腿辦事的狗了。
從教坊司撈人,在府中安插奸細,以瑞安的身份,這些事情不說容易辦到,但也沒有多難。
可是,李世民對太監管理的極為嚴格,瑞安的手,伸不到前朝去,遠在巴州的楊瑞林,不是瑞安能指使得了的,也就是說,在前朝之中,還有一條李治的狗,這條狗,地位不低,起碼是三省宰相,不然,指使不動一屆刺史,冒著天大的干系去干那種事。
李承乾的目光漸漸變得冷厲,他的手指在桌上劃動起來,細看像是在寫字,那字一撇一畫,組起來像個長字。
翌日。
張如風、劉志玄、惠娘三人,匆匆出宮回了家。
李承乾帶著程良駿和王安,來兩儀殿跟李世民請安。
再有十余日就是歲末,也許是臨近節慶的緣故,也許是停吃丹藥以后,氣色越來越好的緣故,李世民的心情不錯。
李承乾陪著滿臉笑容的皇帝嘮了會,直到李世民要批閱折子了,他這才起身告辭。
臨走之前,李承乾以秦王府有些地方需要修繕為由,將張阿難從李世民的身邊叫了出來。
李承乾在前,張阿難在后,當兩儀殿變得模糊后,李承乾突的駐足,轉身看向張阿難。
“張公公。”
“奴婢在。”
張阿難身子微弓,讓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我聽張慶說過,你和他是一家人。”
“是,他是奴婢六叔。”
“他死了,死的很蹊蹺,張公公沒什么想法嗎?”
張阿難拱手作揖:“不蹊蹺,他是意外死的。”
李承乾輕笑一聲:“張公公可記得你給我尋得那女官。”
張阿難點點頭。
李承乾語氣淡了兩分:“前兩日,她家失火了,在宵禁之后,在半夜,在寒風之中,沒有一絲火源的屋外頭,突然起火了,張公公還覺得是意外嗎?”
張阿難平靜如水道:“長安城里,天天都有走水的,一時不慎著了火,不稀奇。”
李承乾深看一眼,意味深長道:“看來在這皇宮之中,張公公敬畏的,不只是父皇。”
張阿難不接話茬,只是將腰又低了一寸。
李承乾上前一步,身子微微前傾,小聲道:“這宮里頭,別人打了你一巴掌,你要是一聲不吭的忍下來了,那下次他就敢捅你一刀。”
“張公公,打狗看主人,可也千萬不要,讓人家不放在眼里了。”
說完,李承乾又將身子挺直:“等會,我會讓我那護衛去趟御膳房,到時候,或許會鬧出些動靜來,張公公不妨也去看看。”
張阿難眼角一皺:“殿下想做什么?”
“討說法,給張慶討個說法。”李承乾幽幽道:“自黔州至長安,還有秦王府這些時日,張公公對我也算盡心,我不能讓他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至于張公公愿不愿意給張慶一個說法,張公公就自個看吧,不過,我多嘴說一句,叔侄一場,還是講些情分好。”
說完,李承乾轉身往前去。
張阿難站在原地,將頭抬起一分,露出思索之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