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人,自然也不會慣著李泰,針對他游獵的彈劾不少,但是,李世民從來沒有因為這事,說過個李泰一句,甚至,當朝中之人對李泰彈劾過多的時候,皇帝陛下還會親自下場,臉紅脖子粗的罵他們憑什么管自己兒子。
李世民對李泰很好,但也正是因此,他不能讓李泰回來。
李泰和李承乾不一樣,李承乾是已經被革除出了皇族,說的難聽點,他現在就是個廢人,朝野上下沒人在乎他,讓他回來,沒有一絲政治影響。
但李泰不同,李泰現在還是王爺,并且在朝中,有不少曾經和他有過往的人,現在讓他回來,這朝廷中的人,難免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來。
其次,經過李承乾一事,李世民也看清了,這個兒子不是個省心的主,他現在只說想回長安來盡孝,可等他真回來了,會不會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誰也說不準,這要是再和李治斗起來,那無異于重蹈覆轍。
萬千心思流過,李世民看向跪地的李承乾,正要說什么時,又聽的李承乾哽咽道:“父皇,母后一生,留下三子兩女,明達早夭,麗質早逝,如今,只剩下孩兒、青雀、雉奴,鈞州比之黔州,還要惡劣,孩兒居于黔州,都險些喪命,青雀身子不如孩兒,他要真有什么,孩兒日后,有何臉面去見母后。”
“孩兒斗膽。”
一腦袋重重叩下,李承乾悲聲道:“請父皇讓青雀回來,孩兒已知過往之錯,若再見青雀,兒必然盡極為兄之道,父皇要還顧慮孩兒與青雀起什么,孩兒今日就可返回黔州,此生永不踏入長安,只求父皇,讓青雀回來。”
本已狠下的心,突的又軟了起來。
李世民紅著眼,面色十分糾結。
李承乾余光瞄了眼李治。
這小子低著頭,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一副想當透明人的做派。
“雉奴。”李承乾抬起頭,淚眼婆娑道:“青雀要死到鈞州了,你要沒四哥了,雉奴,你勸勸父皇,讓青雀回來吧,你可記得,你小的時候,青雀最是疼你了。”
李治咬緊了牙關。
疼我?
那個該死的胖子,以前可是沒少欺負他,狗東西,死在鈞州最好,他就是不死,自個也會讓他死。
心里充斥著兇惡,面上卻擔憂著道:“父皇,四哥病了嗎?”
李世民慢慢搖搖頭。
李治松了口氣:“四哥沒事就好,兒臣還以為,他像剛到鈞州時一樣,生了大病了呢。”
李世民眉頭一抬。
在被流放鈞州之后,李泰前腳到地方,后腳就來信,也是要死要活的,稱自己病了,要是不讓他回長安,他就要死了,結果這都兩年了,不還是好好的。
剛剛軟下來的心,眨眼又狠了起來。
李世民咬牙道:“高明,你起來,他犯有大錯,今能安居鈞州,已經是朕顧念父子之情了,不思朕之苦心,他三番五次的鬧著要回來,朕看,他是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罷了罷了…”
皇帝突的哽咽起來:“他尋死覓活的,要死就死吧,朕就當沒生養過他,他日見到你母后,她是罵也好打也好,朕都受了,千錯萬錯,都怪朕當年不該搶這位置。”
李承乾心一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世民看來是鐵了心了,要想讓那小胖子回來,得另辟蹊徑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