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端坐一旁的長孫無忌,李承乾坦然自若道:“回父皇,前幾日,舅舅去昭陵跟孩兒講過此事,孩兒也不知舅舅為何如此肯定那賊人是受孩兒指派,此事絕非孩兒所為。”
長孫無忌發問道:“那請殿下說說,如今盔甲和令牌,何在?”
“舅舅,我來長安已有一年,憂心黔州妻兒,故讓程良駿回黔州看看,這一路上怕有所不便,所以將盔甲和令牌交于了他。”
長孫無忌似是就在等李承乾如此一說,他眼中露出得逞之色:“高明,所以盔甲和令牌,是你那護衛帶著去黔州了,是嗎?”
李承乾點點頭。
長孫無忌立馬又道:“高明,你那護衛,是何時啟程的。”
“月初三日。”
“今兒已是二十三日,也就是說,你那護衛走了剛好二十天整,對嗎?”
“是。”
長孫無忌起身,沖著李世民躬身道:“陛下,長安距離黔州不過七百里地,二十日足可趕到,臣數日前去信黔州刺史府,經黔州刺史查驗,并未見到高明的護衛,除此之外,從長安前往黔州,一路必要經過七處關隘,臣也挨個差人去詢問,皆都未有身著明光鎧或持百騎令牌之人通行。”
說著,長孫無忌又轉看向李承乾,步步緊逼道:“高明,不管是黔州,還是沿途關隘,都無你那護衛蹤跡,你對此,又作何解釋?”
李世民凝神看來。
李承乾眉頭擰成一團,遲遲不見開口。
李世民攥緊了手,沉聲問道:“高明,當真是你所為!”
“父皇,此事絕非孩兒所為,如此行事,對孩兒又有何益處。”
李承乾連忙矢口否認。
李世民一想,也是,李承乾沒道理這么做,讓人四處生火,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呢?
做人行事,首重一個邏輯,李承乾指使人害民,這事于邏輯不通,皇帝的臉色放緩了些。
長孫無忌見此,立馬又道:“那你的護衛,現在在何處!”
李承乾一時語塞。
長孫無忌正欲接著逼迫時,李世民開口道:“此事疑點頗多,暫且先不要聲張,朕派人去尋那程良駿,事由真相,找到他之后,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長孫無忌感受到了一股維護推脫之情,他覺得苗頭有些不對,但一時卻又不好說什么,坊間有句話,叫娘親舅大,他和李承乾終究是舅甥,現在要是擺出一副誓不罷休,非要死磕李承乾之態,恐會引的李世民心生不滿。
最后,李世民讓人將李承乾帶去了大明宮,暫時限制了他的自由,長孫無忌回到家后,立刻將所有家兵都派出去搜尋程良駿,他想要在李世民之前找到人,如此才能避免一些意外。
在將人都打發走后,李世民對著張阿難道:“即刻派人去找。”
張阿難正欲走時,李世民又補充道:“吩咐下去,發現行蹤,就地格殺。”
皇帝的意思,張阿難明白,不管那放火的賊人是不是程良駿,或者說,不管他承不承認,憑借盔甲和令牌這一茬子,李承乾就別想甩干凈身上的疑點,除非,來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只要程良駿消失于人間,那這事就成了一件無頭公案,如此,李承乾也就能置身事外,所以必須得盡快找到那護衛,當夜,百騎盡出,夜幕之下馬蹄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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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邊剛放亮,早起的程咬金赤裸著上身,正在自家的后院操弄著兵器,此時,剛剛從宮中下夜值回來的程處默,慌里慌張的向著他跑來。
“爹,不好了。”
程處默一副出大事了的樣子,雖然他尋常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人,但像這般的驚慌,卻還是首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