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兩眼冒火。
李承乾的眼神也很尖利。
二人對視著。
如有兩股電流相撞。
李世民虎目微闔。
須臾。
皇帝緩緩道：“你等再仔細看看，那日過關之人，可當真不是他？”
五雙眼睛又瞄向了程良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又是一番觀察之后，史大和另外四人還是搖了搖頭。
李世民頷首道：“無忌，看來是個誤會，那賊人不是程良駿，這事也跟高明無關。”
長孫無忌不死心：“陛下，盩厔縣從未聽說過有什么賊人，臣覺得遇到歹人一說頗為蹊蹺。”
“好了好了。”李世民甩甩手：“那賊人你沒見過，朕也沒見過，但他們卻是與之照過面。”
指了指史大幾人，接著說道：“他們都指認不是程良駿了，你不要死擰著不放了。”
“陛下……”
“夠了！”
李世民驟然發飆，一拍桌子道：“難道你非要扣到高明的頭上才肯罷休嗎？”
這話就嚴重了。
隱隱有著指責長孫無忌不安好心的意思。
“陛下息怒。”長孫無忌低頭，不甘心的道：“臣不敢，此事，是臣誤會高明了。”
李世民幾個深呼吸，冷靜下來道：“此事就此打住，過后令關中各地，全力打擊治下的歹人不法之徒。”
“諾。”
長孫無忌咬牙應道。
李承乾躬身道：“父皇，既然真相已然大白，孩兒可否能回昭陵去了？”
“你想回就回去吧。”
撂下這句話，李世民拂袖而去。
皇帝不在，長孫無忌也不再顧慮什么，他看著李承乾，陰沉著臉道：“高明，你好縝密的心思，你能糊弄的過陛下，但蒙混不過我，以后我會盯緊你的，你最好小心些，可別讓我抓到什么馬腳，不然，別想再輕易蒙混過關。”
李承乾懶得說什么，只是淡淡一笑，隨后扶起程良駿向著殿外去。
出了兩儀殿，李承乾對趙玉道：“趙中郎將，麻煩你去尋輛馬車。”
趙玉也不抓著盔甲和令牌的事再說什么，等他走后，程良駿低聲問道：“殿下，您說陛下心里頭真的會信嗎？”
李承乾回首看向殿內，毫不在意道：“心里信不信的，有什么重要的，只要面上信了，不就好了嗎。”
程良駿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