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愛同想了想,搖搖頭道:“咱們現在是眾矢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盯著我們呢,現在去找殿下太危險了,再看一看吧,今天把長孫家搬了出來,應該能讓那崔志玉有分顧忌。”
楊三刀點點頭,隨后一人出去找郎中,來給受傷的兄弟診治。
臨近黃昏,崔仁師回到家中,將官服脫去換上便服,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為之一輕。
“老爺。”管家一邊斟著茶水,一邊輕聲稟道:“四郎今早帶著一隊家兵出去,臨近晌午的時候自個一人回來,然后又帶出去了兩隊家兵,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聞言,剛舒展開的眉頭又變得沉重,大唐雖允許豢養私兵部曲,可這種游離于朝廷之外的武裝力量,想也不會想,定是會讓人感到不安。
所以,各家各戶也都十分懂事,基本不會派家兵部曲出去做什么,就把他們老老實實的藏在府中。
崔志玉今兒前前后后,領出去了三隊家兵,哪怕什么都沒做,就是在大街上招搖過市抖威風,這傳到皇帝的耳朵里頭,恐怕也會惹得圣心不悅。
況且,崔志玉領著人出去,真的會什么都不做嗎,以崔仁師對他的了解,必然是不可能的。
“夫人呢?”崔仁師心急道。
管家回道:“夫人在花園。”
崔仁師起身,踩著木屐,哐當哐當,如火車似的,一溜煙往后花園去。
春天到了,一些綠植已冒出了綠芽,崔夫人拿著剪子,正修剪著沒有熬過寒冬的枯枝。
她一邊剪著,一邊跟侍女說道:“這枯枝啊,就得早早的剪掉,不然澆水施肥,都會被這枯枝給占掉些。”
正說著時,崔仁師過來,他直接問道:“四郎帶家兵,出去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
崔仁師急道:“你問都不問,就讓他帶家兵出去了,這本來就是犯忌諱的事,他要是在干出什么荒唐事來,到時候陛下那……”
“行啦。”崔夫人不在意道:“我兒天生良善,他能干什么荒唐事啊。”
一個人見人厭的東西,也敢說天生良善,崔仁師忍不住苦笑一聲。
“你笑什么!”
崔夫人有些惱怒,她側過頭來瞪著崔仁師,覺得他那一聲笑好似是在譏諷一樣。
之所以如此的敏感,也是因為崔夫人清楚自個的兒子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崔志玉一天到晚在外頭都干了些什么,崔夫人不說全部清楚,可也大概知道個七七八八。
兒子是不是好人,她心里自有桿秤,但當父母的,沒有說兒女不是的,哪怕崔志玉再混賬再頑劣,在崔夫人的眼中,他也是個聽話懂事的乖孩子。
崔仁師也懼內,見崔夫人瞪了眼,他立馬不敢再笑,只是中氣不足的道:“你寵溺他,我不說什么,但不可太過,寵溺過厚,就是害他。”
自古忠言逆耳惹人厭,一聽的這話,崔夫人如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就炸了毛,將手中的剪刀直指向崔仁師。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