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刀大喝一聲。
只見二十幾個黑衣人站在院中,還有幾個正騎在墻頭上。
看到有人出來了,黑衣人也不多廢話,提著刀就殺了過來。
眨眼間。
火星四濺。
打斗聲引的其他人也相繼從屋中出來。
這些個黑衣人,自是崔志玉派來的家兵,白天的時候,楊三刀等人已和崔家的家兵交過手,對于他們的打法已有所了解,剛一交手,就有人大聲喊道:“是崔家的人。”
是不是崔家的人,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誰能活下來。
月光如水,散了一地,明亮又柔和,就在這院中,兩方你來我往,兵器交鋒之聲不絕于耳,時不時的還伴隨著幾聲慘叫。
雖然現在的人,沒有白天那么多,可楊三刀他們仍然不占優勢,甚至比之白天的時候還要處于下風。
一會會的功夫,楊三刀這邊,就有三人倒在了地上,看著一動也不動。
一邊應對著黑衣人的凌厲進攻,楊三刀一邊大聲喊著地上那三人的名字,可始終得不到個什么回應。
杜愛同早已被驚醒,他躲在屋中,沒有盲目的出去,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當前最為恰當的選擇。
他又不會什么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出去又幫不上什么忙,反而會害得楊三刀他們分心,現在本就是苦苦抵擋,要是再一分心,那更是兇險萬分了。
透過朦朧的紙窗,杜愛同一臉焦急,又是一人倒下了,要這么下去,怕是不過兩三刻鐘,就得全完蛋。
怎么辦?
怎么辦?
杜愛同正慌張的時候,腦中突的閃過一道明光,他當即撲到門口,先是輕輕的推開一道縫隙,伸出腦袋觀察了一下,見得沒有人注意他后,這才一個閃身,從屋中出來。
沿著走廊,杜愛同快跑到后院,在存放雜物的倉庫中,還堆著些炮竹,這是馬場開業的時候放剩下的。
就在昨天,楊三刀還說拿出去給放了,免得一直堆在倉庫之中,哪天不慎要是著了,噼里啪啦的把人再嚇一跳。
幸好是還沒放,不然今兒個,拿什么救命,杜愛同從懷中取出火折子,深吸口氣用力一吹,火折立刻冒出紅光,他徑直丟到了炮竹上。
一瞬間,霹靂乓啷的聲音響徹天地,在如此寂靜的夜晚,恐怕能傳出三四里地去。
“都尉,有人放炮竹。”
“娘的,無法無天了,這不故意找事嗎,老子倒要看看,他娘的,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長孫盛平大手一揮,領著巡夜的士卒,向著傳來炮竹聲的地方奔去。
白天的時候,崔志玉那狗東西,又是無視他,又是當他面蔑視長孫家,長孫盛平心里頭憋著股惡氣,等抓到那放炮竹的人了,他非要把這口惡氣出出來不可。
很快,到了升平坊,炮竹聲更是響亮了,長孫盛平有些詫異,怎么聽動靜,好像是從他今日新認的那位蕭兄弟的府中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