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治到之前,就有人來率先通傳了。
高家的人,都在門口候著。
等到太子車駕停下,一臉哀傷的高履行上前。
“臣,參見太子殿下。”
身后之人紛紛行禮,“見過殿下。”
“表叔快免禮。”李治一手托住高履行的胳膊,神色關懷的問道:“舅公如何了?”
高履行哽咽道:“已經昏睡幾日了,太醫說,怕是……怕是就在這兩日。”
李治一聽,急步進了府中,高家之人紛紛閃避,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后院。
高士廉躺在床上,兩眼緊閉面色蒼白,氣息微弱如絲,李治輕步過去,小聲喚了兩下,高士廉毫無反應。
嘆了口氣,李治從屋中出來,一手抓著高履行,寬慰著道:“表叔莫要太過哀傷,生死皆天命,舅公之功績,父皇記得,孤也記得,日后若有什么事,表叔只管差人去東宮,孤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去辦。”
高履行心頭一暖,“多謝殿下。”
“咱們是一家人,莫要如此見外。”說著,看到了不遠處,正黯然神傷高德陽,李治又問道:“表叔,德陽現在可無事?”
高履行點點頭。
李治又道:“那不妨讓他去東宮吧,跟在孤身邊,與我一起讀書。”
高履行深深一躬,“多謝殿下。”
李治將他扶起,“表叔好好照顧舅公,孤不打擾你們了。”
“臣送殿下。”
坐上馬車,從高家走出沒多遠,迎面駛來另一駕馬車,兩車交錯之時,李治下意識惻了下腦袋,透過半開著的窗戶,看到了李承乾那張讓人討厭的臉。
李治臉一沉,不自覺的散出股煞氣,一旁的王福,匆忙低下頭。
待的李承乾過去,李治又恢復如初,他開口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奴婢招募了一百五十余人,都是不俗的好手,在樂安坊尋了個五進宅子,將他們安置到了那。”
李治點點頭,“去樂安坊,孤要親自去看看。”
王福轉過身,推開車廂門,對著車夫說了一句,隨即馬車轉了個方向,奔著西城而去。
“阿郎…”
高履行剛回到后院,門子跑過來道:“昭陵的那位殿下來了。”
高履行匆匆來迎,“殿下。”
“表叔。”和李治一樣的稱謂,甚至連神情也一樣,李承乾傷懷道:“舅公如何了?”
高履行搖搖頭,將剛剛給李治所說的,又紅著眼復述了一遍。
李承乾長嘆口氣。
到了后院,高士廉仍舊沒有醒來。
看望了會,跟高家的人挨個說了兩句后,李承乾從屋中出來。
高德陽這熊孩子,還是一人坐在不遠處的走廊下,正暗戳戳的抽泣著。
“表叔,你去照看舅公吧,我去安慰安慰德陽。”
高履行沒多想,拱拱手扭頭回了屋。
身為唯一的嫡孫,高士廉對高德陽是十分愛護的,可說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今高士廉病在旦夕,高德陽十分的難過,他這心里就跟被人用刀在割似的,回想起以往的種種荒唐行徑,想起高士廉替他擦的許多屁股,高德陽又后悔又氣惱。
他以前真該聽話些,不該如此的頑劣,要是讓高士廉少操些心,說不定不至于成現在這樣。
生死是最好的成長。
熊孩子高德陽,現在幡然醒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