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令…”鄧虎上前一步,笑呵呵的說出最為陰冷的話,“莫不是,想交構東宮?”
剎那間~
一股寒意彌漫全身。
這些個沒卵子的閹貨,羅織罪名真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劉石急頭白臉道:“下官只是秉公處事,絕無任何私欲,鄧公公莫要平白污蔑我。”
鄧虎呵呵一笑,“咱只是說個趣話,劉大人這么激動做什么。”
“既然是秉公行事,那幾個潑皮又未死,將人拿進牢里做什么,我看,賠幾個錢就是了,劉縣令的意思呢?”
東宮,順陽王~
短暫一猶豫,劉石挺直了腰,“鄧公公,我長安縣如何辦差,可就不勞您置喙了。”
鄧虎臉一冷,“劉縣令好大的官威,怎么,可要我家王爺親自來一趟?”
“王爺若要屈尊,下官自門外相迎。”
“好好好!”鄧虎怒極反笑,“那劉縣令就等著吧,只是,咱丑話說在前頭,蕭掌柜進了你長安縣大牢,要是無緣無故出個什么茬子,比如……”
話頭一頓,加重語氣道:“比如要是莫名暴斃在牢中,那我家王爺必向陛下親稟,將這事查個一清二楚,到時候,劉縣令就擦亮眼睛,看看東宮能不能替你兜個什么。”
劉石眼皮一跳。
為何要特意提及暴斃。
難不成,是走漏了什么風聲。
鄧虎說完轉身就走。
利落矯健的步子,令劉石更是拿捏不準,他這心里頭,難免越發慌亂。
終究還是有鬼。
心中有鬼自難安。
“鄧公公……”
鄧虎走出廊下,已到院中。
劉石快追上來,擋在跟前,彎下腰,賠著笑臉,“公公息怒,下官仔細想想,中毒那幾人,乃承仁坊有名的潑皮,下官看,他們八成是見清風樓新開業,想耍個混的撈點彩頭,下官這就讓人將蕭掌柜放回去。”
鄧虎臉色放緩,輕睨一眼,淡淡問道:“那那幾個中毒之人,該是如何啊?”
“敲詐無賴,苔打十鞭。”
鄧虎面露不對。
劉石連忙改口,“苔打二十。”
“劉縣令,你這不對吧。”鄧虎幽幽道:“雖說無性命之憂,但終是遭了罪,怎么還能打人家鞭子呢?”
劉石有些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心問道:“那公公的意思是?”
“咱說了,賠點錢,這事就了了。”
上桿子賠錢,劉石更是懵,“那……那就如公公所言,令蕭掌柜,一人賠五十文……不不不,一人賠二十文,如何?”
“劉縣令是父母官,你說怎么著就怎么著,咱一個內侍可不敢過多置喙。”
劉石訕訕一笑。
鄧虎問道:“劉大人,中毒的有幾人?”
“回公公,共七個。”
鄧虎嗯了一聲,緊接著解開荷包,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數出了一百四十文。
“公公,您這是?”
劉石看著手中銅板,實有些摸不透眼前這太監的腦回路。
鄧虎呵呵一笑,“咱替蕭掌柜給了。”
“公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