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如蒙大赦,轉身就走。
殿中無人。
李世民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你說,他到底能有何手段。”
張阿難還是那句話,“奴婢不知。”
李世民苦笑一聲,一杯接一杯,等到一壺酒喝完,滿是煩躁道:“不管了,隨他們去吧,反正昭陵多的是地方,只有朕生前無事,以后愛如何如何吧。”
氣咻咻的起身,往榻上一躺,嘴中還是嘟嘟囔囔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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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宮,李承乾也是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他的腦中,不斷回憶著,李世民說的每一個字。
為什么突然想讓他離開長安?
還言明可不讓任何人找到他。
是發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還是知道了什么。
李承乾拿捏不準,思索來思索去,直到后半夜才睡著。
等的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巳時末刻,距離和呂梁約好的時間,不過只剩半個時辰,洗漱過后,李承乾忐忑不安的去兩儀殿請辭。
李世民沒多說什么,也沒有什么異常的情緒,好似昨夜的那番話,只是隨口一說。
當皇帝的,果然難以揣測。
怪不得會有帝心難測這個詞。
從皇宮出來,程良駿先將李承乾送來了清風樓,然后獨自一人去了太平坊的茶樓。
到了地方也沒進去,就在門口等著。
不一會,一輛馬車停在跟前。
呂梁掀開車簾一角,鬼鬼祟祟的打探一番,這才從車中下來。
跟程良駿行禮的同時,抬首望向二樓。
“殿下沒來,你交給我就是。”
呂梁不安道:“殿下怎么沒來?”
程良駿只說了句有事。
呂梁心沒底的點點頭,又左右看看,來來往往人不少,旋即拉著程良駿到了茶樓后巷。
從馬車之中,取出一個包裹,遞給程良駿的時候,呂梁手抖的厲害,心也都跳到了嗓子眼,眼瞅都要蹦出來似的。
程良駿接過,打開看了一眼,然后遞過一枚金鋌。
呂梁不敢接,程良駿卻硬塞了過來,隨后,兩人各自離去。
回吏部的路上,呂梁的心越發難安,他一個勁的祈禱著,將滿天神佛拜了個遍,希望千萬不要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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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陽進了清風樓,正東張西望時,小二掛著笑臉迎過來。
“公子是找人?”
“我找我表兄。”
小二覺得這人有些愣。
不說名字,誰知道你表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