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陽,祖籍渤海蓨縣,家住長安升平坊,父:尚書省舍人高履行,母:東陽公主。
郝處俊的嘴角僵住。
他不可思議的再看看。
偌大的榜單上,仍是空落落的,只有高德陽一人的名字。
沒中。
他竟然沒中,
一時間,心緒復雜萬千。
為什么會沒中?
郝處俊想不明白。
帖經、詩賦,連著兩場,他的成績只排在高德陽之后,最后一場策問,郝處俊自覺答的還可以,就算達不到滿分水平,起碼也能得個中上,為何就是落榜了呢。
郝處俊失魂落魄的,向著身后走去,此時,英氣的臉上沒了自信,明亮的眸子也變得暗淡。
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晃蕩,盧彥倫咽咽口水,心跳的更加厲害。
“處……處俊,如……如何。”
郝處俊抬起頭,有氣無力道:“彥倫,你中了。”
“真的?”
盧彥倫大呼一聲,瞬時喜笑顏開。
不過,轉眼間,他又壓下笑容,小心翼翼問道:“處俊,你呢,你中了嗎?”
郝處俊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怎么會?”
盧彥倫又是驚呼一聲,“依你的學問,怎么會中不了,咱們來長安的時候,州中助教還說,你必揚名此屆科考,怎會沒中呢。”
說完,似是不信,腿腳利落的向著貢榜跑去。
郝處俊站在原地,如霜打的茄子,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兩眼傻傻的盯著地上的螞蟻。
盧彥倫很快去而復返,他嘆口氣,安慰道:“處俊,你也別太難過,進士本來就難考,就是考不上也不丟人,反正這才是你第一次考舉,你看看,那些人中,有許多人頭發都白了,不中就不中,大不了,下一屆再考就是了。”
郝處俊看向盧彥倫所說的頭發花白那幾人,一時間,心中突的絕望起來。
今科不中,等三年,再來赴考,如果還不中呢,要一科接一科,一直這么考下去嗎,最終就像那幾個老學子一樣,熬白了頭,一輩子都耗在科舉之上。
郝處俊心生惡寒,手背都涌出了雞皮疙瘩,“不,不考了!”
“嗯?處俊,你說什么?”
“我就考這一屆,下一科不考了。”
盧彥倫有些懵,“不考科舉,那你做什么?”
“回安州,侍孝母親,伺弄家中那幾百畝田地。”
郝處俊的手,潔白細嫩,盧彥倫實在無法想象,他不去握筆桿子,轉而去拿鋤頭的樣子。
“處俊,不過一時失利,何須如此喪氣,你自幼寒窗苦讀至今,不考科舉了,前半生的心血不白費了。”
郝處俊搖搖頭,一邊自顧自的往前去,一邊說道:“讀書是為了修身養性,是為了知禮義廉恥,不只是為了科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