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高德陽一邊掙扎著,一邊自報家門道:“我祖父,是民部尚書,申國公高士廉。”
壯漢冷著臉,沒什么反應。
高德陽又道:“我姑母是先皇后,我表兄是當朝太子,你們敢對我做什么,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壯漢仍無反應。
見的高德陽已被拖出門外,楊三刀企圖做點什么,他抬腳踢向持刀指著自已的那人,按腦中所設想,將他的刀踢下奪過,手里有了家伙,收拾這幾人應是不成問題。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持刀之人反應敏捷,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躲開了楊三刀的突然襲擊,然后順勢又是一腳,將剛剛站起的楊三刀再次踹趴下。
這一腳,勢大力沉。
楊三刀腹如刀絞,在暈過去的剎那,他只有一個念頭:身手竟然這么好。
另一邊,清風樓,書生們聚在一起,議論著重考的事情。
有人問道:“你們說,明兒個,那高德陽能考成什么樣?”
“我看,他八成要交白卷。”
“他不會再作弊吧?”
“不可能,陛下讓中書令馬周親自命題,還有李先生和蓋先生監考,他就是手段通天,這次也別想再偷雞摸狗。”
不少人認同的點點頭,可還是有人多疑道:“高家不是別家,和天家關系親密,陛下壓了半月之久,最后才下令清查,你們說……”
四下里看看,這人壓低嗓音道:“陛下不會暗中偏袒吧。”
話說的不是很明白,但他小心翼翼的神情,讓眾人都明白暗中偏袒是個什么意思。
“不可能!”韓貞文斬釘截鐵道:“陛下不是那樣的人。”
“對對對,陛下不可能如此。”
眾人連聲附和。
過后,又有人問道:“那要是確證了高德陽舞弊,你們說,到時朝廷會如何,會不會,讓咱們重新考一次。”
“這怕是不可能,舞弊的就一個高德陽,怎可能因一人之過而擅動全局呢。”
“哼,誰敢說只有一個高德陽,參考的貴家子那么多,誰敢言他們就沒有作弊呢。”
“就是,高德陽都有本事搞得到進士科的考題,搞到其他科的更是不成問題了,那些貴家子都是什么德行,平日里瓦舍酒肆里泡著,他們能有多少學問,我看這科舉就大為不公,應該分兩個榜,貴家子一個榜,咱們寒門一個榜,明兒個,等的水落石出了,朝廷要是不讓咱們重考,咱們就再去朱雀門。”
“這……會不會惹惱了陛下,制科考舉在即,要是惹惱了陛下,那咱們可就是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怕個什么,只要咱們能擰成一股繩,想必朝廷也不敢太為難咱們,這可是唯一一次機會,你們想想,下次科舉可在四年以后,你們能等的了四年,再說,就算等的住,等到下一次科考,誰敢拍著胸脯說,還能得到州里的舉薦?”
眾人陷入沉默。
韓貞文不禁回想起,為了能得州里推薦,父母尋了多少人,走了多少門路,又花費了多少錢財,也許這一生,他只能參加這么一次科考。
雖然覺得,借著高德陽舞弊,鬧著要重考,實在是有些無理和無恥,但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把握住,那這一生也許就將永無出頭之日。
韓貞文暗自攥緊拳頭,“明日,要真能確定高德陽舞弊,咱們就一起請諫,說科舉不公,要求重考。”
“可咱們加起來,不過四五十人,朝廷會搭理咱們嗎?”
突的,自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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