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愛同很急,每天都要催著楊三刀來幾趟昭陵,渴望李承乾能趕快拿個主意出來,但是,以往足智多謀事事都有應對之法的李大朗,這次也是束手無策。
根基,人脈,關系網,這些東西很牢固,不是用計謀就可以解決掉的,正因此,才有了這么一句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兒戲。
李承乾也沒法,關隴、中原兩家的背后是世家門閥,他們本來就不好對付,要是真隨隨便便大手一揮就能擺平,那李世民嘔心瀝血二十年算什么?
不過,他卻也并不著急,南邊半壁江山,市場也不小,還有番外商人,當下月收三萬兩左右,就算是腰斬大半,一月尚有一萬兩,這也夠了。
他需要錢,但并不需要很多錢,這年月人命并不值錢,一年十萬兩收入,足夠做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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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殿。
張阿難稟告著什么。
李世民聽完后,輕嘆一聲:“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言罷,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張阿難遲疑道:“陛下,可要……”
“不。”也許是知道要說什么,李世民徑直打斷,“不管,讓他自已去應對。”
“奴婢明白。”
瞬息間,李世民再問道:“除了那兩家行會,可還有使什么其他手段?”
張阿難搖了搖頭。
皇帝陰沉放緩。
轉眼間,日頭落下,天際邊還留著一抹亮,逐漸深厚的黑幕想要將它吞噬,但這光倒也頑強,縱然虛弱黯然,卻也毫不退縮。
趙國公府,長孫無忌剛至廳中坐下,管家走至身邊道,“老爺,蹲守的人回來了,今兒個,除了些番商和南商之外,再無他人了。”
長孫無忌仰著頭,身前站著個如花似玉的婢女,正用金絲帕小心的給擦拭著長須,他沒說個什么,但眼中有著滿意之色。
管家沉默了會,又試問道:“老爺,小的不是太明白。”
“什么?”
“既然都出手了,為何不直接一掌拍死,就如那些蕃商,給沿途各地打聲招呼,必讓他們也不敢再去碰香皂,還有那些南商,他們走的是運河,將貨物運到洛陽,再用船輸送至南方各地,要是讓舟楫署在河面上多……”
話音戛然而止,只因一道目光,管家低下腦袋閉嘴,婢女退下,長孫無忌又親自擦了擦胡須。
“舟楫署管理漕運,暑丞是我一手提拔,想要運河上無南船,何其的簡單,差人去洛陽送封信就是了,那些個蕃商更是簡單,何須給商路沿途州縣打招呼,只要一句話傳到鴻臚寺即可。”
長孫無忌語氣平緩,似是再說些無關緊要的閑話,但其眼中有著霧氣,這霧氣澎湃濃厚,可遮天地,可睥睨眾生,也許,這霧氣就是權利所化。
掌握了權利,一句話就可讓天地變色,一個眼神就可讓江河倒流,故而,英豪萬萬無同相,唯尋九鼎當大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