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身寬體胖,但心眼并不大,上次馬場一事,高陽去府上鬧了個底朝天,眼下抓住痛腳,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高陽,你還要不要臉,皇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你要臉,這么大的臉,誰能要過你啊。”
“你,恬不知恥。”
“平白無故跑到人家里來撒潑,你也好意思說廉恥。”
高陽不斷地撒潑打諢,李泰氣的七竅生煙。
他邁步,作勢要往屋里沖,將里頭那個奸夫揪出來,看還有沒有臉再頂嘴。
“王爺....”房遺愛一把拉住李泰。
高陽本有些怕,但這一看,心里立馬有了底氣,她兩手叉腰,更加潑辣起來。
李四郎氣的面紅耳赤,嘴皮子卻又是敵不過,誰讓他太尊貴了呢,沒人敢跟他造次,那自是就不會罵人,罵人可也是個技術活,需要多罵多練才可。
見自家王爺落了下風,鄧虎連忙開口相助,他倒不敢罵的太過分,只是陰陽怪氣著,但太監本就是陰人,陰人說陰話,自是陰的了不得。
高陽被激的惱羞成怒,漸漸沒了理智起來,各種粗言鄙語層出不窮,不乏祖宗遭殃。
兄妹二人外加鄧虎,吵得熱火朝天。
房遺愛在一旁,心急火燎,他不停的勸說著,可誰也不聽他的。
辯機藏在屋中,趴著窗縫,心驚膽戰著,一方面是害怕有人進來,他和高陽的事情要鬧開了,高陽或許不會怎的,他定是沒什么好果子吃,另一方面,是對高陽的潑辣害怕,這位公主殿下,在辯機面前一直是溫婉可人的樣子,現在猛然見到她的真面目,令辯機也是明白了,房遺愛為何會對她懼怕如虎,下人們又為何暗中喚她潑婦。
管家聽到動靜趕來,一看這架勢,連忙去后院喚房玄齡。
“老爺,不好了,魏王和公主打起來了。”
房玄齡一愣,后頭疼的揉揉,“你去勸勸。”
“哼!”房夫人別過頭,“我可不去,那潑婦就該有人治治。”
“快去吧,這傳出去又是一時笑話,再說要真有個好歹,咱家怎擔得起這個責任來。”
“不去不去,要去你去,被人笑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兄妹之間就是打個頭破血流,也是他們老李家自已的事,皇帝要怪,就怪他自已去,誰讓他生的都不是好東西呢。”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房玄齡似是聽慣了,也無過多反應,暗啜口氣,只好親自去勸架,他到之時,高陽和李泰,已經近乎于零距離,二人飛沫四濺,眼睛一個比一個紅。
房二怕打起來,伸手去拉,他自幼喜歡練武,身體算是強壯,結果沒想,高陽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只是一甩,房遺愛向后一個趔趄,一屁墩坐在了地上。
“惡婦!”低聲咒罵一句,房玄齡疾步上前,“兩位殿下,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就是了。”
高陽戲精上身,哭哭戚戚起來。
看她這般做作樣,李泰又氣又是惡心,恨恨道:“裝,你好好裝,本王這就進宮,將你的丑事告訴父皇,看你還怎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