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殿內,皇帝獨自琢磨著什么。
房玄齡進來。
“臣,參見陛下。”
“玄齡,這么晚了,你怎的來了。”
“陛下,臣....”
路上所想的話,此時都憋在了喉嚨間,像是個魚刺,怎么都吐不出來。
看他面紅耳赤,李世民揮揮手,角落宮人都退下。
皇帝起身,行至內殿,房玄齡跟上。
張阿難拿了個軟墊,君臣兩人圍著矮桌對坐。
“玄齡,公事還是私事啊。”
“回陛下,是....私....私事。”
李世民嘆口氣,“可是高陽?”
房玄齡俯首,咬牙道:“臣斗膽,請陛下允遺愛和公主殿下和離。”
李二陛下劍眉一豎,“怎得了,高陽做了什么?”
“陛下,公主....”房玄齡五官擰巴,實在是難以啟齒。
李世民似有所猜,臉一黑,“她到底干了什么。”
“公主.....心中屬意他人,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望陛下恩準。”
五指緊攥,關節嘎嘣響個不停,皇帝的老臉,一會白一會紅。
“陛下息怒。”
李世民胸膛起伏,眼中怒火旺盛,一字一句道:“玄齡,朕真是對不住你啊,兒子沒養好,女兒也都沒管好,朕這個皇帝,當的是失敗透頂。”
“陛下....”
房玄齡張張嘴,想著寬慰兩句,卻又不知該說個什么,也不知能說個什么,畢竟,皇帝說的也都是實話。
須臾,李世民起身將房玄齡拉起,緊握著他的手,眼眶濕潤道:“玄齡,這些年委屈你了,朕悔不當初啊,就不該把這個禍害嫁給遺愛,攪的你家中雞犬不寧。”
“臣不敢,臣知陛下是出于恩賞,可遺愛和公主殿下,確實殊為不睦,望陛下準臣之請。”
李世民拍拍手背,“女兒做出這等丑事,朕自是沒顏面多說其他,都依玄齡之請。”
房玄齡正要謝恩時,卻又聽得皇帝說道:“不過,玄齡,此事能否往后拖拖?遺愛和高陽地位顯赫,他二人和離了,定會引的不少好事者關注,這等丑事要是讓人知道了,你我這張老臉就算是丟盡了,天下人還不知道會如何恥笑呢。”
“魏王剛剛奏議廢奴,明年還要攻伐高句麗,這個節骨眼上,一點流言蜚語都會遭宵小所用,為顧念社稷國事,朕望玄齡能再委屈委屈。”
房玄齡有著猶豫。
李世民連忙補充,“明年,等攻滅高句麗,朕立馬下旨。”
都這般說了,房玄齡也不好再多言,緩緩點了點頭。
而后,他義正言辭道:“陛下,臣請陛下明言,到底為何,非要緊抓著高句麗不放。”
李世民嘆口氣,突地苦笑兩聲,“玄齡,朕也不瞞你,一心要征高句麗,確實是出自私心。”
“陛下的功業,已經遠....”
皇帝擺擺手,打斷道:“朕不是為了什么功績。”
“那陛下的私心為何?”
“唉....”
一聲嘆,無奈落寞道:“玄齡,你與朕都是為人父的,父母者,一言一思,莫不過都是為了兒女考量,朕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事莫再說了,朕向你保證,來年只帶十萬軍,必不大張旗鼓,也不勞累百姓。”
房玄齡頓了頓,也只是一聲嘆。
李世民調整下情緒,正色問道:“今早青雀所奏,你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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