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李治很規矩,守規矩沒什么,但他以前沒有這么守規矩,如此,現在就顯得有些疏遠了。
皇帝繼續道:“朕當年,雖也當過尚書令,可這不代表什么。”
“父皇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朝政越來越繁雜,民間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尚書省需要個主事的,來替朕分擔分擔,要是從朝臣中提拔,無外乎就是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這二人最合適。”
“可他們卻不行,只能是就讓青雀來了,你莫要多想,也勿聽外頭那些閑言碎語。”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合理,李治心里信不信的不知道,反正嘴上是說道:“兒臣明白,四哥也確實有才能,兒臣不會多想什么的。”
李世民頷首,“廢籍的事,你覺得不妥當,朕也能理解...”
“父皇。”李治打斷,“兒臣已經想明白了,此政利國利民,之前是兒臣糊涂,父皇見諒。”
皇帝楞看兩眼,而后露出笑意,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吃過飯后,李世民又久違的考校起了學問來,直到申時,李治才告辭。
回東宮的路上,一隊宮女迎面而來,看到太子,她們退讓到一旁。
李治從跟前走過,聞著清香味,想起了什么來,問道:“眼瞅都要臘月了,她怎么還沒回宮來。”
王福回道,“奴婢聽說,要延后些日子,約莫元正后,才會替換。”
那就還有將近兩月的時間,李治又是心煩意亂起來。
不覺間,太陽落下。
房玄齡回到家中,臉上難掩倦色,說來,他歲數也不小了,今年已有六九,多年操心勞神下,樣貌要更顯蒼老。
房夫人倒著熱茶,嘟嘟囔囔道:“我看,要不你告老算了,官至宰相,官也是當到頭了,這些年你盡心盡力,對皇帝的賞識之恩,也算報答夠了,咱們回老家去,過幾年自已的清閑日子吧。”
心中苦笑一聲,房玄齡沒說什么,只是將冒氣的茶水接過。
他又何嘗不想告老還鄉呢,早在貞觀十七年,隨著李承乾謀反,朝中動蕩不安,該殺的殺,該貶的貶,房玄齡那時就想不干了,可卻是不行。
皇帝離不開他,這不是說江山社稷離了他就不能轉,而是沒有了他,可就沒人能制衡得了長孫無忌了。
“爹!”
房遺愛進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乞丐,“這小子,在門外頭吵著鬧著要見您,說有天大的事要稟,我就把他帶進來了。”
房玄齡打量打量,問道:“你要稟何事?要是遇有冤屈,去刑部或者大理寺。”
“梁國公!”
這乞丐悲吼一聲,兩膝直直觸地,傷心欲絕,淚如雨下。
房遺愛蠻橫的將他拽起,“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都不跪我爹,你瞎跪什么!”
房玄齡氣呼呼兩聲,也懶得多搭理,直道:“說罷,能為你做主的,本官一定為你做主。”
“梁國公,小人乃蓋州人氏,家父是蓋州刺史之屬僚,小人要檢舉蓋州刺史,通敵賣國,與高句麗茍且,致使王師,兵敗異域...”
房遺愛瞪大了眼睛。
房玄齡霍然而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