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現在,看著是風大雨急,可那房梁,只憑李泰是掀不了的,當年沒有立他,看著是因長孫無忌等人阻攔,可實際上,皇帝要真想立,誰能攔得住。
現在捅上去,可就結下了死仇,萬一安然無恙,以后他這一家老小,怕是難善其身。
再說,只憑一封信,一個人,用處也實在有限,那刺史只要不傻,就是打死了也絕對不會承認,除非,將泉蓋蘇文捉住,來個當面對質。
可如果裝作不知,萬一哪天走漏風聲,讓皇帝誤以為他有包庇之嫌,這也是不利的很。
房玄齡越想越是頭疼,看他糾結不定的樣子,房夫人露出心疼之情。
正在此時,門子來報,“阿郎,廢太子來了。”
房玄齡眉頭緊蹙,不免亂想起來,莫不成,是遭設計了?
"就說我不在。
"
“阿郎,廢太子說,是奉了陛下之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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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里,李承乾呷口茶,四下打量著,記憶中,似還是第一次來房家。
陳設布置,不說是簡陋,但以房玄齡的身份,實有些簡便寒酸了。
“殿下。”房玄齡進來。
李承乾起身,笑著作揖,“房相。”
各自落座,房玄齡開門見山,“聽下人說,殿下是奉皇命來的,不知陛下有何吩咐,竟勞殿下代傳。”
李承乾微微一笑,“非是父皇讓我來,是我自已想來拜見房相的,之所以假借君令,也是怕您避而不見,望房相見諒。”
爽快又坦然,讓人都沒法生氣,房玄齡苦笑道:“殿下上門,有什么事嗎?”
李承乾眼睛轉轉。
房玄齡讓下人們都出去。
程良駿也跟著出去,守在了門口。
李承乾斂去笑容,轉變的嚴肅。
房玄齡一想,試探道:“殿下,聽聞衛國公病了,您可知道?”
李承乾嘆氣道,“我正是剛從李家過來,衛公...病的不輕。”
“唉...若是不去遼東這一遭,恐怕衛國公不至這般厲害。”
李承乾點點頭,面上沒有變化,但心里卻起了戒心來。
“他征戰一生,臨了逢此一敗,想必心里是難過的很。”房玄齡先是感慨著,然后突然問道:“殿下可知道,在衛國公回師之前,長安流傳過一些謠言?”
李承乾故作鎮定的搖搖頭,心里暗想著:不會知道是他散播的吧。
房玄齡看來,“是說,衛國公之所以遇敗,是因蓋州刺史聯合高句麗人,共同設計所至。”
李承乾皺眉,“這應是不會吧,一個刺史,怎敢做這種事,房相,朝廷沒有查過嗎?”
房玄齡東拉西扯,本意是想試探,企圖從細微之處發覺點什么,可李承乾表現的很穩,什么都看不出來。
沉默些許,搖了搖頭,轉而道:“不說這些了,殿下是有何事吩咐?”
“我只是一罪人,您乃當朝宰輔,可不敢言吩咐二字。”說笑一句,李承乾看來,“房相,廢籍的事情,您是個什么想法?”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