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過些奴婢制甲之法。”
“現在還記得嗎?”
“當時年幼,再加上過了這么多年,大多都忘了,只零零散散記得一二。”
“有空了多想想,也可去跟趙玉他們要副盔甲,好好地琢磨琢磨。”
聽聞此話,劉魏下意識抬首,李承乾與之對視一眼,也沒再說什么,轉身躺到榻上。
一覺醒來,日上三更,李承乾睡得不錯,精神飽滿,反觀劉魏,或許是失眠了,顯的有些萎靡。
洗漱完,趙玉等人從山下晨跑回來,大寒的天氣,只穿著單衣,一個個大汗淋漓,身上都冒著熱氣。
程良駿端來飯食,今天伙房做的很是合口,李承乾大快朵頤,吃的一干二凈,或許是吃到美味,心情大好的緣故,李大郎大手一揮,將眾人召集起來,發錢。
一人三兩,兩箱銀子見底,眾人喜笑顏開,正高興時,李承乾又講了件更讓他們高興的事。
“今日你等收拾收拾行李,回家中去,好好陪陪家人,等年節過后,再回昭陵來。”
早前,李承乾就說過,要放個長假,卻沒想到,這個長假會是這么的長,眼下才十一月末,等年節過后,將近兩月時間。
趙玉擔憂道:“殿下,我等回去了,誰拱衛您呢?”
“對啊殿下,您體諒小的們,我等也不能不知恩德,讓他們回去吧,我守著您。”
馬老三的話一出,立馬惹得他人不滿,劉老黑先道,“嘿,你這話說的,好像就你知曉殿下恩典一樣,殿下,我也不回去,我也守著您。”
“殿下,他們都不如我勇猛,讓我留下吧。”
看著爭先恐后的眾人,李承乾先是感慨了一句銀子沒白花,然后笑呵呵道:“都別爭了,誰都不留,全都給我回去。”
“殿下...”
壓壓手,打斷趙玉,繼續笑道:“這天越來越寒了,我也打算去書院呆些日子。”
聞言,眾人這才放下心,隨之歡天喜地的去收拾行李,張如風早已備好了下榻處,收拾的很干凈。
各自落座,李承乾笑著道:“張先生,我看你越發精神了。”
“都是托殿下的福,要不是殿下,小老兒哪有今日這般悠閑。”
說笑幾句,李承乾神情一正,“先生,你可去衛國公府上看過了?”
張如風也斂去笑意,嘆氣道:“殿下,眼下太醫施藥能將就著,但衛國公之癥,為多年暗傷,想要根治,恐難,以我之斷,難以持至年節。”
李承乾長長一聲嘆,雖惋惜,卻也無他法,縱然很希望李靖能多撐幾年,可生死由天不由人,眼下只能早做打算。
思索間,轉問道:“對了,那薛仁貴,回來了嗎?”
“還沒有,前幾日有來信,說是半路遇到風雪,不得已停了下來,約莫再過一月,便能趕回來。”
說完,書院司業氣呼呼的闖進來,先跟李承乾行了禮,然后跟張如風告狀道:“山長,您去看看,那裴居今日又是醉醺醺的去了書閣,我教訓了他幾句,他竟敢大放厥詞折辱我。”
“您評評理,我身為司業,掌管學業紀律,他有過錯,我訓誡他,該不該當。”
張如風聽得頭疼,那裴居性情狂放,為人孟浪不羈,跟這司業更是爭鋒相對,隔三差五的就要惹出點事來,故意氣一氣他。
從心里來說,對這等狂妄之士,張如風也是不喜歡的,如果不是李承乾安排進來的,他早就想趕走了。
“殿下,要不您去看看,這人,實在是...”張如風欲言又止,然后又苦笑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