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從巴州臨走之際,我讓人毆打你父親,本意也是想保護他,但...”李承乾搖搖頭。
王十七眼眶泛紅,緊咬著貝齒,“敢問殿下,楊瑞林是受何人指使。”
李承乾似也是在等她這一問,脫口而出道:“太子。”
王十七未顯的多驚駭,想必在李承乾說起的剎那,心中就有了猜測。
她調整下,徑直問道:“殿下想要臣妾做什么。”
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李承乾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心中可有恨?”
王十七也沒有回答,只是紅唇白了兩分。
“姑娘先回去好好想想,若有想討個什么的心思,你再來尋我。”
李承乾說罷轉身,向著大明宮去,走出幾十步,身后響起聲音,王十七追了上來。
“殿下,臣妾怎么做,才能替家父鳴冤。”
李承乾眼眸深邃,凝視許久,言道:“太子是儲君,未來的天子,你能跟誰鳴冤呢。”
“臣妾可與陛下訴清。”
李承乾搖搖頭,“無用,再者,楊瑞林已死,你現在說什么也是空口白話,就算父皇著人去查,最后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王十七作揖,清冷道:“那請殿下言明,臣妾該如何做。”
李承乾上前一步,嘴巴抵在耳邊,喃喃道:“自古以來,不管何人,淫亂后宮都乃死罪。”
王十七心神一震,李承乾也沒想聽個什么回答,說完,錯身閃過,大步而去。
在宮中待過兩日,李承乾回了書院,兩月時間,勞力們有了些許變化,這種變化,不是外在的,而是內在的,連他們自已都沒有察覺。
皇帝身體雖好了,可心情仍舊低落,無了來看比賽的興致,不過,也沒什么關系,書院眾人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對他們來說,皇帝來不來的無所謂,李承乾在就好。
一大早,書院北邊的廣場,被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馬老三這一組,張二石和另外兩人脫穎而出,參加馬術比賽。
撫摸著黑馬的脖頸,張二石小聲嘟囔著什么,看著,像是在跟馬兒溝通。
很快,一聲哨音響起,張二石面色一正,他翻身上馬,再拍拍馬兒脖子,聚精會神起來,當哨音再次響起,他舉起鞭子用力揮下,如利箭離弦,疾速而出。
這些馬,是李承乾花高價從草原買來的突厥馬,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在體型,耐力,速度方面,皆是大差不離。
馬術組,共有五組,每組三人,加起來十五匹馬,爭先恐后,揚起灰塵不少,圍觀的人扯著嗓子吶喊著,真是好不熱鬧。
李承乾看了兩眼,轉頭問道:“仁貴,你看他們騎術如何?”
薛仁貴言了句都還不錯,李承乾笑笑,負手再往前去。
箭術組也是五組,十五個人一字排開,拿著長弓,對準百步外的草人,互相較量比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