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治吞吞吐吐,“要真查到你我身上,可怎么是好。”
武媚坐起,后背光滑,她俯首道:“殿下,妾...一直有件事瞞著您。”
“什么事?”
“當初,妾和殿下在御花園相遇,其實...是他安排的。”
李治臉色一沉。
武媚噎語道:“他先是將妾喚去,說妾是嬪妃,又沒有子嗣,等的他是陛下大行,妾只能在寺廟中了卻余生,然后又說,唯一能救妾的,只有殿下,言外之意,就是想妾引誘殿下...”
胸口似突然壓了塊石頭,又堵又悶,李治怒騰騰道:“你也是受他指使。”
本是溫情脈脈的小屋,現在寒意凜然,太子殿下想殺人,武媚既是受李承乾指使,那便代表好大哥知道他不倫,這可是個大雷,一旦爆了,李治不僅要玩完,還會身敗名裂...
只有除掉武媚,方能自保。
或許是感觸到了殺意,武媚頓時落淚,哭訴道:“妾對殿下一片真心,怎可說是受他指使,之所以遲遲不敢告訴殿下,也是怕殿下誤會。”
“誤會?他讓你引誘孤,你便引誘孤,算是什么誤會!”
武媚一臉傷懷,“殿下若覺妾會對殿下有所不利,那就在此,將妾處置吧,免得貽害到殿下。”
李治心里頭,已在思索該怎么動手才能不牽連到自已,冷宮雖然無人關注,但畢竟是在宮里,武媚也終究是嬪妃,稀里糊涂的死了,定是會引起風波。
可武媚以退為進,又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李小九的心,不免軟了一分,終究是有點真感情的...
李治猶豫著,不定著。
武媚哽噎道:“妾告訴殿下,是想讓殿下有所準備,若妾真是受他指使,真是不在意殿下死活,又何須告訴殿下呢。”
沉默會,李治問道:“你說,現在該怎么辦,說不定他早就知道,孤和你的事了。”
“妾也是擔心這一點,所以說,讓賢妃去告訴他,殿下與宮中多人有染,再讓他去告訴陛下。”
“不管是與賢妃還是她人,皆是子虛烏有的事,查也查不出什么,這般對殿下就是誣告,就算他再言妾和殿下,陛下也不會信。”
李治臉色放緩,將水攪渾,真真假假,這主意,確還不錯...
武媚擦拭去眼淚,繼續道:“殿下,盔甲一事,妾看,就是他故意設的計,要么是想引誘您與陛下告他,要么是想挑撥您和張阿難....”
圍繞著盔甲,武媚分析了許多,她知道,要想保持持久的吸引力,就不能只當個花瓶,宮里頭的花瓶太多了,只有展現出獨特一面,才能讓李治刮目相看,才能在他心里占據越來越重的份量。
李治也確實需要這么一個類似于軍師謀士的角色,不多時,兩人又摟在了一起,郎情妾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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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來請安,在離開兩儀殿回大明宮的路上,遇到了王十七。
來到個偏僻位置,王十七言道:“他讓我來告訴殿下,說不僅與我有染,還與其他嬪妃有染,想讓殿下去告知陛下。”
李承乾思索片刻,出宮來,張阿難挨了板子后,被送回家休養。
對于李承乾的到來,他顯的不是那么歡迎,因為張阿難懷疑,正是他讓張三偷的盔甲。
“殿下見諒,恕奴婢無法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