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同黑衣劍客的視線交匯了一陣,二人各自露出抱一個禮貌的微笑后便是各自挪開了視線。
不遠處,花二娘行至帳臺邊,隨手提起一樽茶壺,拿了兩個茶杯就是走到了黑衣劍客身旁的桌席旁坐下。
“誰厭你了我正煩著呢,你可別招惹我。”說話間,花二娘倒上了兩杯茶水,自顧自的拿起一杯喝了起來。
見狀,黑衣劍客將手中長劍朝著桌上一擺,自然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關切道:“我都已經聽說了,你這店里頭的伙計,因為謀害了兩位妖修,被韋府尹判罰到了獵斗場去。”
“這不,我一聽著這消息,就趕緊從城外趕了進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你。”
聞言,花二娘端著茶杯,搖了搖頭道:“罷了,這趟渾水啊,你可就別摻和進來了,我自有解決的辦法。”
“你有辦法?”黑衣劍客一臉的不敢置信,繼續道:“那可是獵斗場,說是十死無生都不為過!”
“我看你是打算替代那些伙計上擂場吧?”
花二娘頷首:“是啊,那還能怎么辦呢?”
“怎么辦?”
黑衣劍客無奈道:“力所能及的時候,你要幫人也就算了,可現在明顯已經不是你能改變什么的了,你還要往里鉆?”
花二娘擺了擺手道:“你要是來跟我說這些喪氣話的,我勸你趁早離開。”
“哦?”
黑衣劍客話音一轉,笑道:“我可是特地花了人情,請人打探了他們眼下的情況,你要是不想聽啊,那我走就是了。”
說話間,黑衣劍客就提起長劍,作勢要走。
然而,花掌柜卻是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見此情形,黑衣買劍客只得訕笑著坐下:“你啊你,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吧!”
花二娘面無表情的應道:“誰吃定你了,你愛說就說,不說就不說。”
“行行行,我說!”
黑衣劍客重新坐下后,便是開口道:“我已經派人打探過了,原本這剛到獵斗場,是能睡一晚安生覺再上擂場的。”
“但是,今兒個的事情鬧得太大了,傳得滿城風雨。”
“加之那米有福啊,他的兩個手下都死在你這客棧里頭,無論是不是那些伙計殺的,他都把這賬算在你頭上了。”
“如今他暫且對付不了你,但他可以對付那些伙計來出出氣。”
“于是啊,他就花費了二百兩銀子,指名道姓的要看食為鮮客棧的店伙計上擂場”
“什么!”
“你怎么不早說!”
花二娘猛地站起身,一身氣勢瞬間攀升,看上去像極了一只發狂的母獅!
見花二娘這就要沖出去,黑衣劍客也趕忙起身阻攔:“花娘,你別急啊,聽我說完,聽我說完的店伙計們的那一場在子時才開始,如今這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段沉,你趕緊說!”花掌柜冷聲道。
見對方語氣冰冷,黑衣劍客也是趕忙道:“我現在想出來兩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