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顧先生開始,這位先生氣質不凡,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莫名的信服感,那跟隨在顧先生身側的少年郎時雨也是彬彬有禮。”
“再說余姑娘,她身上雖說透著生人勿近的氣質,但在志軍哥冒犯了她之后,也沒有透出一絲殺氣……”
“我雖未見過索命門道,但這門道既以索命為名,那理應便是兇煞滿身,但余姑娘身上沒有。”
“即便是這種殺意被收斂起來,但眼睛不會騙人。”
“當時余姑娘看向志軍哥的眼神中,只有一些鄙夷之類的感覺……”
說到這,蘇泠瞥了何志軍一眼,見其臉色漲紅如豬肝;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再說那草精,不知你們有沒有記得它最早說得那句話……它說,若是能隨意說話行動,便也是登記在冊。”
“從這句話中,我覺得在以前的時候,草精再外或者是遇到生人,都是裝作一個草飾。”
“而之所以要裝作一個草飾,定然是怕嚇到普通老百姓。”
“由此可見,無論是這草精主動如此,還是顧先生他們要求它如此,亦或是兩者皆有,都代表他們最起碼不是壞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精怪說話嚇到普通人的人,又怎么會是壞人呢?”
“這就是小女的一點拙見……”
蘇正勛點了點頭,再看向何志軍,問道:“志軍,你覺得泠兒說得如何?”
“泠兒很有想法,說得也像那么回事。”
“第一次外出,第一次評判生人,便能說得頭頭是道,代表泠兒很聰明。”
說到這,何志軍話音一轉,繼續道:“但是,對于泠兒的看法,我倒是不敢茍同。”
講到這里,何志軍特意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蘇正勛。
見對方沒有打斷自已的意思,方才繼續道:“在不知道南泠鎮的事情之前,他們拒絕了我,那倒也罷了。”
“可明明伯父已經耐心誠懇的解釋了一番,他們卻依舊沒有配合,將自身道行等事配合說出,這就意味著他們在隱藏什么。”
“先說那顧先生,先天道行為零,妥妥的就是在胡扯!”
“在這世道下,先天道行為零,豈不是叫陰氣一沖就要生大病,甚至暴斃?”
“他們這身邊,可有一只小使鬼的!”
“再說那余奈何,年齡一十九,卻敢稱自已的道行有六甲上!”
“難不成她打小就開始修煉了?”
講到這,何志軍依舊飲盡杯中茶水,長呼出一口氣,繼續道:“最后再說說那草精,區區草木成精,也敢自詡草兒神!”
“單單是這一個神字,就已經跟神君犯了忌諱!”
“萬一叫神君知曉了咱這有這么一個精怪,說不得就要牽連整個南泠鎮!”
說到最后,何志軍的音量都提高了不少,臉上的神情也顯得頗為激動。
半晌,蘇正勛笑了笑道:“你們兩個想得都不錯,都先下去休息吧。”
下去休息?
何志軍神色一怔,起身拱手道:“蘇伯父,對顧寧安一行,您打算怎么做?”
蘇正勛反問道:“為何要有什么動作?”
何志軍抬起頭一臉不解:“伯父就不怕,這顧寧安一行給我南泠鎮帶來不好的事情嗎?”
蘇正勛淡淡道:“眼下,他們買了樣房,解決了樣房久久難以售出的問題,這對南泠鎮還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