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齊看中的娃娃,定然是不會差了……”
蘇正勛遲疑道:“可是他爹娘那邊,能同意嗎?”
“我已經收了小白菜當干兒子了。”何忠笑了笑道:“他爹娘聽我講明了修行利害之后,是有些猶豫的。”
“但是小白菜倒是很堅持,所以他爹娘倒也就不反對了……”
“他爹娘沒意見就行……”蘇正勛頓了頓道:“但是啊,我還是幫志軍說一句話。”
“若是志軍能改好了,還是要給志軍一個機會的……”
“我懂你的意思。”
何忠長嘆一聲:“若是他能改好,我自然是會給他個機會,好歹也是我親生兒子不是……”
“但是啊,若是實在不行,這執掌陰兵的人,不姓何也是可以的……”
“日子還長,且不說這些,喝茶。”蘇正勛端起茶杯有意岔開話題。
“是啊,日子還長……”何忠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眉宇間始終有揮之不去的愁云。
見此情形,心知此等家務事沒法再勸的蘇正勛打趣似地說道:“忠叔,晚上就咱們兩個,一道喝點?”
“嚯!”何忠意外道:“能讓你小子主動提一趟喝酒可是不容易。”
“就憑你這句話,我晚上親自下廚做幾個下酒菜,到時候咱們兩個喝他個昏天黑地!”
“成!”蘇正勛舉起茶杯:“喝!”
“你小子!”何忠端起茶杯笑道:“端個茶杯那么豪爽,等晚上端酒杯的時候,可別慫了。”
蘇正勛輕笑道:“只要您不用修為解酒,今晚我一定把您喝到桌子底下去!”
“成啊。”何忠發笑道:“我等著你。”
二人相聊之間,屋內氣氛漸漸沒有那么低沉。
正當他們商量著晚上吃些什么的時候,家丁忽然沖了進來,急忙道:“家主!外頭有個披頭散發的年輕男子哭著喊著要見您!”
“我去看看。”蘇正勛眉頭一緊,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何忠亦是起身隨行。
很快,他們就在門前看到了家丁口中的那位披頭散發的年輕男子。
該男子約莫二十來歲,穿著寬松的粗布麻衣,套在外面的棉襖有些破洞。
最顯眼的是,其衣服上各處,都有沾染了干涸發黑的血跡。
此人在見到蘇正勛之后也依舊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問他怎么了也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此,蘇正勛他們也是將其攙到了堂屋內,讓其烤了會火爐喝杯熱茶吃點東西再說。
不多時,吃喝過的年輕男子身子停止了孝抖,他看向蘇正勛,盯著看了一陣后,猛然哭了出來:“蘇家主!”
“小滿村…小滿村遭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