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錢均擺了擺手,淡淡道:“你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但這也是在此人非對方拋出的誘餌的情況下。”
“若這是計,那我教教徒不遠千里去接應他,豈不是正中下懷?”
“眼下尚是我輪回教養精蓄銳之時,不宜有大動作。”
說到這,錢均似乎就對此事興致缺缺了,就是揮手讓年輕教徒下去,便是對此事翻篇了。
然而就在又聽了幾人匯報之后,就聞議事堂外傳來一陣高呼:“報~城外有一騎著高頭駿馬的白發青年要見教主!說是從衢州來的,有要事要同教主商議!”
衢州來得!
剛聽完衢州驍勇之士大鬧衢州,如今衢州就來人。
不少人下意識的就將來人和那驍勇之士聯系了起來,大多數人都是想見見這位的,但具體見還是不見,還的看教主的……
鎏金大座之上,錢均沉默了片刻,就是招手:“請進來吧。”
“是~~”
堂外通傳之人高喝一聲,便是快步離去。
不多時,時雨就在堂內數百人的矚目之下來到了錢均身前。
“在下時雨,見過錢教主。”
時雨不卑不亢的抱拳說道。
“時雨?”錢均沒有回敬抱歉的意思,只是不咸不淡的說道:“你說你是從衢州而來?”
時雨頷首:“正是。”
“何時自衢州出發?”
“昨夜子時。”
“不過半日,你一個凡俗可行千余里?”
“我家黑驢子跑得快了些。”
“驢子?”
“嗯。”
“拉出來溜溜?”
聞聽此言,時雨眉頭一緊:“錢教主,黑驢子是我的伙伴,它身有神異之處,還望錢教主對它也尊敬一些……”
“尊敬?”錢均不由得發笑:“對你我都無需尊敬、更何況對驢?”
“而且我的教眾還說你騎著的是馬,你為何要說它是驢?”
“難道你覺得我的之下連馬和驢都分不清楚?”
“錢均。”時雨笑道:“我今日趕來,是來同你做個交易,而非跟你來廢話的……”
這番刺耳的話語在議事堂內響起后,堂內先是安靜了一息,緊接著就是響起了無數的呵斥聲!
說得話也無非是“豎子狂妄”之類的話語。
更有甚者,雖然沒有動手,但卻直接以周身之勢朝著時雨壓了過去!
能進議事堂者議事者,要么有謀略,要么是某些人的心腹,但最要緊的,還是道行修為能要高!
如此多的人一同以勢壓人,恐怕當場能將時雨壓得昏死過去!
“昂!”
一道通天徹地的咆哮自堂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