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豪森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商隊里參加討伐隊的眾人在休息了幾天后全部恢復了過來,大家在拿到了巴奈特一世支付的獎勵后興高采烈的慶祝了一番,然后踏上了東行的路途。
商隊從坦豪森城出發,將向東穿過菲林根王國的土地后進入查爾斯家的鄰居比伯拉赫王國的南部,接著再南下進入查爾斯的外公雷德金公爵的領地,然后繼續向東直抵海邊,坐船到知識都市后再從那里乘船沿著海岸線南下,最后在新年前抵達精靈的地盤。
這一路上商隊里多了兩位跟著商隊一同東進的乘客,一位糧食商人的兒子十二歲的亞爾弗列德·胡芬和他的母親胡芬夫人此時正坐在商隊里的客車上,他們的目的地是大江入海口的知識都市。
亞爾弗列德從明年開始將在那里的中官村應用文理學院學習,他現在提前過去那邊熟悉一下環境。
他的祖上是比施貝格王國北方邊境的騎士,只是從他爺爺的那一代開始就沒有了當騎士的天賦,武技和魔法水平勉勉強強,只能靠祖先蔭庇保持著騎士的頭銜。到了亞爾弗列德這一代已經是騎士頭銜得以傳承的最后一代,如果他再沒什么起色,那么他的孩子只能是平民了。
像很多類似的人一樣,亞爾弗列德的父親選擇了經商。好在他有著經商的天賦,為自己和領主賺了不少的錢。他的領主暗示他,如果他依舊能給自己賺錢,那么繼續冊封騎士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為了找個可靠的助手和為了爵位的繼承,老胡芬決定把亞爾弗列德送到知識都市去學習商業的知識。
為了和這支傳奇商隊搞好關系,同時讓亞爾弗列德增長見識,老胡芬沒有讓妻兒像其他人一樣南下然后坐船抵達知識都市,而是讓他們跟著商隊一路走過去。
由于老胡芬和商隊二當家奧布里相識,所以亞爾弗列德在商隊里的活動頗為自由,有時能騎著他自己的馬在商隊周圍跑前跑后的。
而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找上年紀和自己相仿的查爾斯聊天。
這天臨近中午,在查爾斯和哈爾卡拉學習完今日份的精靈語之后,亞爾弗列德又找上了他。
亞爾弗列德騎著他的馬來到炊事車旁對車頂的查爾斯說道:“查爾斯,我和你兩個故事好不好?”
查爾斯笑了笑,“你說吧。”
亞爾弗列德清了清嗓子,說道:“很久以前,有一位有錢的人對一位落魄的商人說,我有一筐魚和一根釣魚竿要送給你,你選擇哪一樣?”
“查爾斯,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么選擇?”
查爾斯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同樣坐在車頂的伊麗莎白:“姐姐,你會選擇哪一樣?”
伊麗莎白微笑著輕撫查爾斯的腦袋,說道:“我就是那個有錢人。”
她這話說得沒錯,這個故事的起源就是她當年遇到生意失敗的奧布里時,她問了奧布里這個問題。后來奧布里的回答讓她很滿意,她這才支助奧布里,然后就有了現在這支商隊。
查爾斯又問道:“當年奧布里是怎么回答的?”
伊麗莎白回憶了一下,說道:“當年他說,如果只選魚竿,他說不定在把魚釣上來之前就餓死了,如果只選魚,只是把餓死的時間延后,所以他選擇都要。”
然后查爾斯轉頭對坐在馬車駕駛座上的東尼奧問道:“東尼奧,你的話會怎么選?”
東尼奧當即回答道:“你是不是傻,我是廚師啊,當然是要魚了做成烤魚賣掉啊。”
查爾斯又問哈爾卡拉,哈爾卡拉從腰包里掏出一個藥瓶晃了晃,“我只要把它倒進水里就有魚吃了。”
亞爾弗列德聽后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查爾斯對哈爾卡拉無語了,然后他向亞爾弗列德問道:“你說的故事發生的地方有河嗎,河里魚多嗎,附近有城市或鎮子嗎?”
亞爾弗列德對查爾斯的問題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道:“有河,河里魚很多,就在城市旁。”
于是查爾斯說道:“我選擇要魚。”
“我先把魚賣了拿錢買釣魚竿和雇一些孩子去挖誘餌,接著我把魚竿和誘餌拿去河邊,租我的魚竿的人以他釣上的第一條魚為租金,也可以用最先釣上來的魚換相應數量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