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很快就搭建好了,此時已經有人將這幾天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公。
大公心中嘆了口氣,這個白蘭度還是太心軟了,如果是其他的幫會,抓到對手后直接就沉湖里面了,還打個屁的官司啊。
換上了一身黑色長袍的大公和同樣換上了正裝的盧恰諾并肩走出了城堡,眼前那站滿了廣場的人群嚇了他們一跳。
那些工坊里、碼頭上的工人幾乎全到了,還有不少是商人,他們全部圍聚在高臺周圍。
兩人就坐后,盧恰諾往臺上施加了一個神術,使得臺上的平常說話聲可以讓整個廣場聽到。
這時身穿一件白色長袍的白蘭度捧著厚厚一大本羊皮紙走上臺來,向安道爾大公說道:“**官閣下,本人作為代理人,向您控訴這些人的罪行。”
有侍從把那一大本羊皮紙轉交到了大公的手上,大公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有這么多起訴書?”
他一開始還以為白蘭度只是起訴那幾個領頭的來著。
白蘭度畢恭畢敬地說道:“**官閣下,這只是起訴書的目錄。”
然后安道爾大公目瞪口呆地看著十幾個人把一箱箱羊皮紙搬到了臺上。
他的嘴臉抽了一下,只能說道:“開始吧。”
第一個被押上臺的是飛魚會的會長,大公看著目錄說道:“有人控告你一共犯下強奸殺人罪6起,強奸罪15起,殺人罪8起,指使殺人罪22起……”
大公花了好一陣子才念完目錄上的犯罪總結,然后說道:“這些控告你可認罪,可要辯護?”
原本不可一世的流氓頭子低著頭說道:“我都認罪。”
那些起訴書都是被害人及家屬在向諸神起誓的狀態下書寫或口述,他沒法辯駁,因為只要他也向諸神起誓就沒法說假話。
這時臺下一片寂靜眾人都在等著安道爾大公的判決。
安道爾大公站了起來,看了一圈臺下的民眾,手指仍在不停的顫抖。
無數的目光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想起了剛才的那歌聲,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他能感受到。
他害怕了,這是一股之前只存在于家族流傳下來的羊皮紙之間,而現在真真實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力量。
他還記得羊皮紙上是這么描寫的,“這是真正強大的力量,一切反對他的都是稻草扎的老虎。”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宣布,該犯人及他所犯罪行之同案犯人有罪,皆處以絞刑。”
臺下的民眾頓時歡呼了起來,那些遇害者的家屬淚流滿面,他們此前一直以為有生之年無法看到復仇的這一幕。
那犯人剛想喊什么,還沒出聲就被一旁押著他的人熟練地一拳打暈,免得他的嘴里冒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來。
這下子飛魚會的其他犯人們基本上就不用審了,他們作為同案人員同樣都是絞刑。
不然一個一個審,估計要審好幾天。
接下來安道爾大公就先審那些幫會會長,一個交代出一大片,剩下的小貓兩三只審起來就快了。
最后下來,整個安道爾城的幫會成員里只有兩個剛入伙的還沒來得及犯事被貶為奴隸,其他的都在太陽下山前帶在了城墻上。
城墻的每個垛口一個犯人,繩子一頭套在他們的脖子上,另一頭系在城墻上,然后城防軍的士兵把他們一腳踢下垛口。
“嘿流氓們是一群黑烏鴉,
想把我們踏在腳底下。”
《工人最強大》的歌聲再次在安道爾城中響起,這歌聲比剛才的更為洪亮,更為發自肺腑。
在城市北方的山中,還能隱約聽到來自南邊的歌聲。
山路上,一輛裝著不少雜貨的雙輪馬車正慢慢地走著,車上的一根立桿上掛著一盞車燈,看樣子準備要連夜趕路。
車斗上坐著以為頭上有呆毛的少女,她向駕車的帥氣少年問道:“怎么連夜趕路?”
查爾斯郁悶地說道:“你又不給我和戴安娜一起過夜,留下來有什么意思。”
阿爾托莉雅“呵呵”了兩聲,說道:“給你加個鎖頭的話我就放心了。”
查爾斯無語,他又問道:“你還不回知識都市開培訓班嗎?”
阿爾托莉雅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要跟著你走。”
查爾斯“呵呵”了兩聲便不再說話了。
接下來,戴安娜留在安道爾這邊培訓愛莉和希莉,同時監督查爾斯那家餐館的改造,還要給白蘭度做顧問,她接下來有的忙的。
阿葦最近和孤兒院的孩子們玩得很開心,查爾斯很放心把她留在那里。
查爾斯在把餐館的改造方案扔給了舅舅后就撤退了,這次他協助打掉了惡魔的一個重要的情報站,又制造機會給留里克王國的輸出提供一個試點,所以幫忙打造現代化中餐館的事大魔王馬上就答應下來了。
山里的天黑得挺快,查爾斯點起了燈,那明亮的燈光馬上吸引了不少蟲子,還把阿爾托莉雅發髻上別著的那一圈寶石花芯小銀花照得亮閃閃的。
這時前方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一隊騎馬的人在山路上馳行,似乎要趕到安道爾城那邊。
查爾斯繼續把馬車停在了路邊,然后和交錯而過的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