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薩羅鎮的這家旅館雖然是當地最好的,但是條件比墨西拿城里差了許多,查爾斯靠著自己的儲備才溫好了一大杯蜂蜜水。
在查爾斯準備熱飲時候,艾達就這么像是粽子那樣靜靜地躺在床上。
溫好了蜂蜜水之后,查爾斯幫艾達將被子重新裹好,讓她的雙手空了出來。
查爾斯把一杯冒著淡淡蒸汽的蜂蜜水塞進了艾達的手里,問道:“能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
艾達雙手捧著暖乎乎的杯子,靜靜地看著杯口那淡淡的水蒸氣,許久后輕輕地說道:“我累了。”
然后她舉起杯子呷了一口蜂蜜水,臉色卻變得愈加慘白,身子也在微微顫抖著。
她繼續說道:“通過我們獲取神器能力的方法并不是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些傳承悠久的家族都知道這些。”
坐在她身邊的查爾斯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杯中的蜂蜜水甚至出現了一絲漣漪。
查爾斯的心中出現了一絲讓人難過的猜測,為了獲得力量而生出的貪婪之心是可以沒有下限的。
正如艾達說的,她也是個女孩子,而那些人為了智慧寶典的力量而會對女孩子做出什么事來……查爾斯不敢想下去。
艾達舉起杯子兩口喝完了蜂蜜水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但沒能成功。
查爾斯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后握住了艾達顫抖且變得冰涼的手,說道:“過去和未來的事情我沒法,如果你愿意的話,在我的有生之年里可以幫你過上你自己想過的生活,哪怕是在我的領地里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也沒問題。”
艾達的身子一僵,她沒有松開查爾斯的手,而是一臉哀傷地看著查爾斯,說道:“不需要再說那些花言巧語,直接說出你的條件吧,是做你的情人,還是做你暗中的利刃,或是單日為你獻上歡愉的享受,雙日給你帶來敵人的頭顱?”
查爾斯搖著頭說道:“不必如此,我只是能幫就幫……”
誰知艾達冷笑了兩聲,說道:“我聽過太多類似的話語,還有人曾向我許諾待他為王之時必將封我為后,誰能想到,后來……”
艾達說道這里似乎想起了極為恐怖的事情,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查爾斯心疼地把艾達攬過來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她僵硬的后背,輕柔地說道:“過去的事情不愿想起來就不要再去想了。”
艾達對查爾斯的動作毫無反應,她繼續說道:“要不是那天弗莉卡和弗萊婭及時趕到,智慧寶典的力量就會被他們瓜分了……”
“還有他,他一開始和我說只想和我一起隱居,但是大戰結束了,各地一片混亂,他為了取得我的力量統治大陸就給我下媚藥,結果我換了酒杯,他把自己給喝死了……”
“蜜糖一般的謊言、暗無天日的囚禁、無處不在的媚藥……”
“你無法想象我和弗莉卡、弗萊婭經歷過怎樣的苦難。”
“在我們姐妹中,她們代表著都是元素的力量,只有我們三個代表著法則的力量。”
“弗莉卡刻意讓使用者換上女人的衣服,就是讓男人遠離她。”
“弗萊婭每天大吃大喝,就是想讓那些人以為請她吃夠了就能達到所謂的好感度。”
“我……”
艾達沒說下去,她頓了一下,突然抱著查爾斯嚎嚎大哭起來。
查爾斯輕輕拍撫著艾達的后背,不知道該怎么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