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這問題就極為嚴重了。
恩里科趕過去的時候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學生,他好不容易擠了進去。
只見濕漉漉的草地上周圍躺著好幾個學生,任由檢查他們的風紀委員怎么折騰都無半分反應,而且還打起了呼嚕。
查爾斯和阿爾文站在一旁,兩位身穿黑色制服帶著紅袖章的風紀委員正在錄他們兩人的口供。
只見查爾斯在那含著淚向面前的風紀委員哭訴道:“我和阿爾文在聊著今天的晚餐是吃玉米粥還是黑面包的時候,他們幾個人突然沖出來圍著我們,說要拿我們的頭蓋骨當碗使。”
“后來……后來他們就對我們動手了……”
“那個壯得像豬一樣的人拳頭老大了,就跟田里的一坨牛糞一樣,就那么朝著阿爾文的頭上砸過去……”
“可把我們嚇壞了!”
查爾斯言語之中的那悲傷,那憤怒,就連阿爾文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往旁邊挪了兩步,離這家伙遠點。
圍觀群眾和風紀委員們都一臉鄙視地看著查爾斯,這些人都被你們給打暈了,到現在還沒醒,你裝個鬼的可憐啊。
查爾斯繼續在那里哭訴道:“我從小大大,史萊姆都沒打死過幾只,被他們嚇得腳都軟了……”
“但是阿爾文被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啊,所以我閉上了眼睛……”
負責記錄查爾斯口供的人明知道他是在胡說八道,但最終還是忍了。
口供錄完了,風紀委員們把地上那些還在打呼嚕的家伙都抬走了,圍觀群眾們也散了,下午的課準備開始了。
恩里科走了過去,問道:“出什么事了?”
阿爾文聳了聳肩,說道:“他們看到你不在,以為我們落單了好欺負,于是就找上來了。”
查爾斯跟著無奈地說道:“你剛才去哪了?”
“我看,為了其他班同學們的安全和身體健康,你還是盡量避免離開我們為好。”
恩里科疑惑地說道:“為什么我和你們兩個分開,在他們眼里是你們落單而不是我落單?”
查爾斯和阿爾文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同攤手,“不知道。”
恩里科也想不通,他估摸著可能是和自己去了辦公樓有關,然后就不想了。
在他看來,這種學生打架就像是過家家一樣,一點都不重要,還是下午的課更重要。
查爾斯也一樣,有人來找麻煩就昏睡術侍候,昏睡術沒用就把人打暈了再放昏睡術。
阿爾文就無所謂了,他打架的功夫或許一般水平,但對逃跑的功夫還是很自信的。
他們來到教室沒多久課就開始了,下午的前兩節課是動物學,查爾斯在認真地做著筆記。
老師在講臺上講著金皮雞的用途,如果有人因為燒傷等原因造成皮膚大面積脫落且無法及時治療的時候,可以用新鮮的金皮雞的雞皮覆蓋在受傷的地方,每天一換能夠避免傷口感染。如果有足夠的金皮雞,再加上適當的藥物治療和護理,每天敷著金色雞皮可以敷到傷著痊愈。
或許是治療水平高的原因,精靈們在治療上很少采用這種臨時救急的方法,所以查爾斯此前只知道這種雞做成黃脆金皮雞很好吃而已。
查爾斯對能救命的事情一向很上心,筆記做得很認真。
雖然他會治療術,但是遇到萬一不能用的情況時,這些方法就能救命了。
接著講臺上的老師又說道:“金皮雞的雞血有著一定的消炎作用,健康的金皮雞的血液可以用來清洗傷口……”
查爾斯立即刷刷刷地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