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嚼著咸肉片說道:“奧斯頓一世授權我調動邊境二十公里內的禁衛軍來處理此事,期間軍人不著甲,只佩戴一把長劍。”
“需要過境的主要是哈特曼爵士,他是有名的軍醫,這次就是他發現了病原體,只是他過境時會有一個十人隊來當助手。”
巴德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誰都知道奧斯頓一世在追求米拉,只是現在就把有限的軍權交給未來的小舅子這也太有魄力了。
他想了一下,說道:“我有個要求,就是過境的軍人需要佩戴醒目的標識,我們的人要過境也會照辦,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查爾斯喝了一口劣酒,放下酒杯后思索起來。
他思考著巴德的要求,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而且是相當的慷慨大方了,否則對方不可能有限地放開這處亂戰之地的邊境。
“我有個想法。”查爾斯搭在桌子上的手敲打著桌面,“我組建一個騎士團,就叫‘醫院騎士團’,旗幟是紅底白楓葉。”
“騎士團成員并不向我個人與家族效忠,只是忠于騎士團的主旨‘守衛人民,援助苦難’。”
“這個騎士團不參與任何戰爭,只救助病人與傷者,以及受天災等傷害的人。”
“同時騎士團承認雙重身份,只要內心與行動認同主旨,戴上騎士團標志的人就聽從騎士團的命令。當他們未佩戴騎士團標志的時候愛干嘛就干嘛去,但一切與騎士團無關。”
“這次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只要不是神殿一系的,我會勸說他們加入騎士團,同時我會禁止他們做那些與主旨無關的事情。”
巴德拿著面包片準備往嘴里塞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嚴肅地看著查爾斯。
他認真地說道:“你的想法很天真,但我很喜歡。”
查爾斯笑了笑,舉起酒杯向他致意。
巴德今年才二十多歲,以前因為用不著繼承王位,每天都是和一群貴族里沒有繼承權的子弟們浪里個浪,這幫只要不造反就能隨便浪的權貴子弟難免帶著一些浪漫英雄主義的色彩,這種看起來高大上的事情很合他的胃口。
“有一個問題。”他問道,“你如何保證這個騎士團不會變質,變成爭權奪利的工具?”
查爾斯也在思考著為這個心血來潮想出的騎士團打補丁,他沉吟一番,說道:“騎士團絕對中立,日后他們在戰場上救助傷員的時候對敵我雙方一視同仁。”
巴德點了點頭,天下貴族是一家,治療敵人有時候就是治療自己的親戚,而且說不定哪天自己會落敵人手里呢,所以這點在他看來不是個事。
查爾斯繼續說道:“騎士團內部人員身份平等,不管你在騎士團外是什么身份,在以騎士團身份行事時,那大家都沒有高低之分,都是平等的伙伴,之間以‘達瓦里希’相稱呼。”
“打娃里希?”巴德感覺這個稱呼有點拗口。
查爾斯解釋道:“這個詞是靈魂與夢境之神告訴我的,它在異世界的意思是為共同理想事業而奮斗的人。”
巴德想了一下后覺得還可以接受,畢竟這個騎士團來去自由,在里面這么搞也沒什么,歷史上規矩更為古怪和激進的騎士團多了去了。
查爾斯這時發現自己跑題老遠了,這個為了讓醫護人員來往于各國之間的騎士團只是權宜之計,說不定是曇花一現。
而且養一個騎士團的費用驚人,即便是他也難以長期維持,沒錢砸進去說不定年底就沒了,費這么多腦子干嘛呢。
要不是這次是姐姐第一次主持大規模行動,查爾斯才懶得花這么多的精力來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