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剛跑不遠就停下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前方。
用“法師之手”把爛泥怪隔空舉起來的查爾斯并沒進他的眼睛,此時這位還穿著高中校服的穿越者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阿爾托莉雅。
查爾斯心中偷笑,然后控制法師之手把爛泥怪扔到了空地那邊,再給它補上了一記昏睡術。
阿爾托莉雅只是瞥了松井下石一眼,沒在意,這種事情她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那邊查爾斯在和大家打招呼,然后問道:“大家好像遇到困難了?”
戴安娜極為無奈地說道:“這一段拍了好多次了,你姐姐在鏡頭前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讓人聽了想睡覺。”
查爾斯看向了姐姐,搖著頭說道:“姐,你行不行啊?”
米拉一瞪眼,怒道:“你行你上啊,不行別說風涼話,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在全大陸上的人面前出丑!”
查爾斯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看來姐姐的壓力不小啊。
現在看來介紹爛泥怪的部分實在是不適合她,只能讓她換個地方出場了。
“我上我肯定行啊!”查爾斯聳了聳肩,不就是拍電影嘛,他又不是沒拍過,因為演的是尸體還額外得了個小紅包。
米拉一腳掃在弟弟的屁股上,說道:“那你快點上!”
(??—√??)
查爾斯嘴角一勾,然后找戴安娜討論改劇本的事去了。
只是猹某人把自己的劇本說出來后,換來的是戴安娜的白眼。
作為導演兼攝影的戴安娜想了一下,只能說道:“算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她說完之后就讓來幫忙的空降兵們做好準備,接下來要拍的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長鏡頭。
那邊的查爾斯穿上了醫院騎士團的馬甲,接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讓全身都沾滿了泥土草屑,最好還用泥在手和臉上抹了一遍,瞬間變成在野外活動了好幾天的樣子。
他想了想,覺得還不夠,然后過去彈了一下阿爾托莉雅的本體,挨追著打了十多分鐘才算完成化妝。
拍攝重新開始,醒過來的爛泥怪正朝著遠處慢慢挪去。
鏡頭里突然出現了一只猹,他渾身臟兮兮的,汗水將臉上的塵土沖出來幾道溝,正壓抑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彎著腰慢慢地接近爛泥怪。
“噓……你們看,我發現了什么?這里有一只落單的爛泥怪,我們可以嘗試跟著它,看看它在這里做什么。我得慢慢從后面接近它,小心別發出任何聲音。”
猹接近了爛泥怪,背后醫院騎士團的標志特別顯眼。
他拿著一根樹枝指向了慢吞吞往前挪的爛泥怪,低聲說道:“爛泥怪最大的特征就是它身上的這一層黏黏糊糊的泥,可別小看它這一身像衣服一樣的泥,如果你碰到之后沒有及時洗干凈,你的皮膚就會潰爛,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臭味。”
“啊,它要走了!”
爛泥怪加快了速度,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查爾斯的“法師之手”正趕著它朝河邊跑去。
“它來到了河邊,是想過河,還是想喝水?”猹蹲在河邊的灌木叢后繼續解說,但鏡頭全給了爛泥怪。
被趕來的爛泥怪在河邊有點猶豫,然后跳到河里,過了一會之后又挨趕了上來。
“看來它喝完水了。”猹解說繼續跟了上去,“大家可以看到,它身上的泥被河水沖掉了一些!”
“那么,這又會怎么樣呢?”
……
“卡!”
戴安娜滿意地結束了這一段的拍攝,接下來就是下游疫區的慘況了。
在今晚阿爾托莉雅連夜加班把隔離帶開出來之后,明天就放火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