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納有些憤怒地說道:“你家里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被退婚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大伯當時頭鐵一些懟他們幾下,就算無法挽回,我們也會看高他一眼。”
“但是他卻在這時把你趕出家門,那就大錯特錯了,誰會信任一個連家人都會拋棄的人。”
“而且當時我們幾個和瑪婭殿下都去勸過他,他就是一根筋的不管說什么都要堅持,真是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么想的。”
雷舍埃微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吧,他們怎么做怎么想都與我無關,今天我來找伯伯是有些事情要麻煩您。”
凱爾納聽了揮揮手,馬上有侍女端了個托盤過來放在茶幾上,托盤上放著一個頗大的錢袋子。
“這個你拿去吧。”凱爾納說道,“在學院好好學習,有什么事情畢業出來再說,到時候伯伯幫你介紹個好的工作。”
他和雷舍埃說著話,但眼睛不時瞄向查爾斯。
查爾斯在那里平靜地喝著茶,好像什么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一樣。
雷舍埃沒有拿錢袋子,而是從腰包里拿出了一個用白色絲綢包裹著的方塊。
她鄭重地將包裹放在茶幾上,雙手緩緩將其打開,兩個香煙盒大小的銀色金屬塊出現在大家眼前。
凱爾納在拍賣場干了這么多年,眼界是有的,一眼就認出這兩塊切割得筆直光滑的金屬就是秘銀,而且是純度極高的秘銀。
那么問題就來了,天然的秘銀不可能長得這么整整齊齊的,更別說純度如此之高,這兩塊秘銀必然是后期提純加工得出的成品。
而且,秘銀的產量極其有限,一年的產量也就能生產兩三副含量在兩三個點的合金鱗甲胸甲,這樣的鱗甲還賣得死貴,足以做年度拍賣會的壓軸精品。
就桌面上的這兩塊秘銀,足以打造出五、六件銀鱗胸甲了。
雷舍埃說道:“凱爾納伯伯,我打算將這兩塊秘銀放在您這里拍賣。”
凱爾納硬是愣了兩分鐘才回過神來,他沒回答能不能拍賣,而是嚴肅地問雷舍埃:“這兩塊秘銀是怎么來的?”
他就怕這些東西是雷舍埃通過不正當的途徑弄來的,不管是偷搶還是替人銷贓,那都是要掉腦袋的。
然后端著茶杯的猹發現自己又被盯著了。
雷舍埃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她說道:“請放心,這兩塊秘銀的來路毫無問題。”
“其實,它們和我此前所受的詛咒有關系。”
她這么說也沒錯,如果自己不是被那些苔蘚寄生了也就不會去招募新生散心,就算去了在那天游泳時肯定會和把自己看光光的釣魚猹打起來,那樣一來兩人的關系自然就不會和現在這樣關系緊密,這兩塊秘銀也就無從談起。
但是這話在凱爾納的腦海里又是另外一番故事。
他知道雷舍埃是在一次遺跡探險中受到了詛咒身上長了奇怪的東西,如果那個遺跡以前是加工存放秘銀的地方,那么擁有這種強力且詭異的詛咒保護也說得過去。
如果有人偷走了秘銀,盜賊身上長出那些植物就是最好的標記與證據,一逮一個準。
這是一種普遍的做法,拍賣場的倉庫也有類似的布置,會在盜賊身上留下強烈的刺激性氣味。
在另一個世界的某座城堡,曾有一扇門在未經主人同意推開時開門的人會在說話末尾自動帶上個“喵”而且自己不會察覺,這種技術也被某穿越者帶到了這個世界。
經過了一番腦補,凱爾納認為當時雷舍埃在遺跡取回了秘銀后自己偷偷留了兩塊,而她家在她詛咒發作后的所作所為怎么看怎么像是要逼死她好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