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徐也微皺眉頭，有些不理解壺老的話語。
“低頭看。”壺老則是指了指他自己。
徐也低頭看去，他位于壺中世界的靈魂體，此刻竟然遍布裂痕，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碎裂的瓷器。
“這是什么情況？”他重新看向壺老，沉聲問道。
“這次你使用汲靈器的時間太長了……”壺老的聲音之中帶著些許自責，顯得頗為急迫，“雖說你借助sss級再生力，穩住了身體的潰敗。”
“但從汲靈器之中強行借用的能量，還是使你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這會有什么后果嗎？”徐也的表情也是沉重了幾分。
雖然他早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情況似乎十分差，但也沒有想到會差到這種地步。
“以你身體現在的破敗程度，可能終生都無法使用能量了。”壺老的聲音，猶如一柄利劍，插入徐也的心臟。
可僅是半秒過后，他便話鋒一轉：“原本……應該是這樣的情況。”
“但由于你身體的變化，加上龍夏學院為你進行的緊急治療，這個情況也產生了變數。”
他頓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么變化嗎？”
徐也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細細感知了起來。
數秒過后，他便有些意外地睜開眼睛：“我進入巖境了？”
即便無法動用能量。
但通過內視，他還是察覺到了，自己丹田內的能量，此刻竟翻了一番，早已和之前大不相同。
“沒錯。”壺老點頭，“在虛境的高壓戰斗之中，加上汲靈器對于你身體的刺激，你成功踏入了巖境。”
“也正托于此，你原本即將破敗的身體，得到了緩沖。”
“可就算是這樣，你現在的情況也十分不妙。”
他沉吟道，“以你身體現在的情況，短時間內，應該別想著動用能量或是進行戰斗了。”
“否則很快你的身體就會崩潰。”
“不過你應該也不用太過擔心，以龍夏學院的資源，加上你這次的貢獻，他們肯定不會放任你身體崩潰下去。”
“我想等你蘇醒以后，他們就會給你準備好治療的方案與手段。”
“不過關于這件事，我還是需要叮囑小友你幾句。”
壺老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言語和眼神之中都充滿著關切：“汲靈器的能量實在過于霸道，以你如今的身體，根本承載不了多長時間。”
“我希望下次你在使用之前，一定要慎重，絕不可再像這次一般胡鬧了。”
看著壺老關心的表情，徐也的眉頭也是舒展了幾分，輕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話雖如此，他心中對于汲靈器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這次如果不是恰好褪凡成功將再生力提升至sss級，他可就真的危險了。
像是這種危險的底牌，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之時，還是不要使用為好。
“除此以外……”似是為了替徐也轉移注意力，壺老的表情重新變得輕松起來，“倒還有幾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他揮動手掌，鋼傀儡就出現在了徐也的面前。
“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我已經將鋼傀儡重新修補完畢了。”
原本被竊仙打斷了四肢的鋼傀儡，重新被修復為完整的模樣。
“那位竊仙的尸體沒能成功回收，想必是被龍夏學院帶走做研究了。”
“不過我倒是在被傳送離開之前，趁機從他的尸體上取下了一點本源之力。”
壺老輕輕拍了拍手掌，一團被仙霧包裹著的青色能量，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本源之力？”徐也好奇地望著這股青色能量，“這有什么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