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樓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同化融入地面。
由于來時的地面皆被白韜的能力所同化,因而他根本沒有掙扎的空間,只能不斷朝地面墜去。
“你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鄭樓眼中的憤怒空前高漲,胸部以下的身軀已然沒入地面。
他無法接受自己被這樣的方式所擊敗,當即將全身的能量匯聚于拳端,朝著白韜先前所站之處釋放。
剎那間,一個足足三米多寬的巨大拳頭虛影自地面拔起。
由于四周地面下陷,他的視線之中看不到白韜,只能向著白韜先前說話的方向砸了過去。
拳威浩蕩,地面的石塊盡皆被拳風卷動震起。
“我去,你好陰險!”不曾想,白韜的聲音竟然從競技場的另一側響起。
早在發動能力的同時,他就已經躲藏到了距離鄭樓最遠的位置,防止被對方所傷。
當鄭樓聽見這個聲音的同時,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
他這全力揮動的一拳,根本無法觸碰到白韜所站的位置。
拳影在空中轉動,試圖朝著白韜的方向轟去。
可這道巨大的拳頭虛影,在沖出二十米的距離之后,便逐漸黯淡消散。
白韜緊貼著另一側的角落,拍了拍胸脯,長吐一口氣:“真是個陰險的家伙,多虧我早有準備。”
“整個場上,數你最陰險了吧!”四周的觀眾們齊齊在心中大聲吐槽。
與此同時,鄭樓腦袋以下的部分,已然全部沒入地面。
他的身體已然停止了同化,原本如同沼澤般的地面,此刻重復堅硬,從四面八方傳來了巨大的壓力,死死地壓制住了他的身體。
鄭樓怒視著遠處的白韜,眼中的憤怒與不甘之色濃烈,卻已然無計可施,只能不斷調動體內能量,試圖掙脫地面的束縛。
白韜見到他無法移動,這才探頭探腦地朝這邊看來,開口道:“你已經不能動了,快投降吧!”
“讓我向你投降?”鄭樓咬牙切齒地開口,“做夢!”
“等我用能量掙脫束縛,我必將你碎尸萬段。”
“咱們只是交流賽,干嘛說的這么打生打死的?”白韜足尖點地,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鄭樓附近。
他能夠感知到地底深處,鄭樓正在瘋狂地用自己的能量沖擊著地面的石塊,試圖掙脫。
“你真不投降?”白韜滿臉古怪,繼續問道。.
鄭樓已然不回答他,眼神之中閃露著決絕。
由于他還沒有失去戰斗能力,因此這場戰斗也不能算作他輸。
而他看似在竭力掙扎,實則能量則全部匯聚于體表,只等著白韜靠近后發起絕命一擊。
雖在這個狀態下,他的能力受限嚴重,無法釋放太遠。
但在兩米范圍內,他還是能發起一次全力攻擊。
“好吧。”白韜撓撓頭,看到對方那決絕的眼神,“這是你逼我的。”
他一步步朝鄭樓靠近。
鄭樓面色冷峻,心中卻十分緊張,默默計算著兩人的距離。
五米、四米、三米……
砰!
白韜忽然謹慎的停在了三米開外的位置,沒有再繼續向前。
他小心翼翼地朝前看了看,隨后竟直接做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竟忽然將自己的鞋子放到一旁,將襪子提在了手中。
“你要做什么?”鄭樓冷峻的表情消失,額頭上冒出冷汗。
“嘿嘿。”白韜則賤兮兮的一笑,將手中的襪子丟出。
襪子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拋物線,隨后精準地落在了鄭樓的臉上。
剎那間,一股酸臭中帶著汗臭味,又混雜著詭異味道的氣味,便源源不斷地直沖入鄭樓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