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心費力？”徐也的動作不停，在白板上不斷書寫著內容，一心二用，口中卻輕笑出聲，“你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種費心費力的事情呢？”
“就算沒有你們，我自已也需要使用這種方法通過試煉。”
“至于你問我，為什么要幫助你們……我想你應該理解錯了什么。”
“我從來都沒有‘主動’幫助你們。”
“有的時候，最高程度的‘利已行為’，其實是合作。”
“在你們看起來的‘幫助’，其實只是為了我自已而已。”
呂昴愣在原地，認真琢磨起徐也的這番話，隨后想到了什么，臉色立刻一變，“難道你的意思是，后續的試煉內容，與合作有關？”
“是啊，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何古元虛境之中的試煉之中，能夠通過并達到第三個試煉的人數寥寥無幾嗎？”
從古元虛境開放至今，接近兩百年的時間里，總共也只有十五個人進入到了第三道試煉。
這無疑是一種極為不平衡、且怪異的事情。
呂昴立刻低頭思索起來：“目前我們是在第二試煉的前半段，通過了木人陣之后，還有后半段的內容。”
“可以木人陣的強度而言，就算試煉本身較為困難，能夠通過者，應該也至少在五人以上。”
“這也符合每年能通過試煉，踏入山境的人數。”
“然而他們卻大部分都折戟于第三道試煉……”
順著徐也的思路想下去，他立刻察覺到了什么，猛然抬起頭來，“關鍵點在于……人數？”
“沒錯。”徐也淡然點了點頭，“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原因。”
“仔細想想就知道了。”
“我們所經歷的每一個試煉，實際上都是對我們實力的一種磨練。”
“通天階將我們的肉身與能量壓縮。”
“木人陣又幫助我們將這股壓縮的能量，完全化用到自已的身上。”
“既然如此，試煉本身就可以理解成一種‘修煉’。”
“既是修煉，那三道試煉之間的難度，也不可能一下增加很多。”
“甚至于在通過第二道試煉之后，就能夠擁有踏入山境的獎勵，實力只會進一步提升。”
“然而能通過第三道試煉的人寥寥無幾。”
“如果排除試煉本身難度的話，會造成這樣原因的，只有一個。”
“因為人數過少，導致原本的試煉的難度，發生了變化。”呂昴緊接著徐也的話，喃喃開口道。
隨后他才立刻回想起來，“怪不得那個嬰兒看守者，會在第一階段故意設計那樣的游戲。”
“那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它的惡趣味，還是為了分化我們之間的關系，并讓我們的人數銳減！！”
“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測。”徐也用力一點，將自已梳理好的內容全部寫完，把筆丟到了一旁。
“或許那場游戲真的只是它的惡趣味，通過第三道試煉的人少，也只是因為難度真的變高了許多。”
“但不管怎么說，只要有人數差的這個可能性，提前做一些準備，總歸是沒錯的。”
“就算讓你們也一起通過了試煉，對于我而言，也沒有什么直接的損失。”
呂昴表情復雜地看著徐也。
他自詡頭腦過人，可在這種事情之上，卻遠不如徐也看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