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最大的差距,在于我們之間的心態不同。”
徐也淡淡看著柴王的尸體,輕輕一笑,“你總是自信篤定著自己能掌控所有事物,被自身的欲望所引導,做一切有利于你自己的事情,并為之沾沾自喜。”
“而我則不會為一時的勝利而感到喜悅,縱然是獅子搏兔,也會用盡全力。”
倘若他先前直接著急補刀,說不定就會因為距離過近,導致來不及閃開柴王的臨死反撲。
雖說不至于因此而亡,但必定會浪費大量的能量與體力。
而他通過各種挑撥、試探將其底牌探出,便以更加輕松方便的手段,將其擊殺。
“可惜,沒法將他制造成傀儡。”
徐也隨意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遺憾地看了看柴王的尸體。
若是能夠將柴王制作成傀儡,將其本源之力提取出來,這個能力在他手中,必定能發揮出極大的威力。
只可惜峰境級別的戰斗,稍微松懈一番就會出現類似先前的情況。
而且還得提防這些峰境的手中會不會藏有一些假死、復活的底牌。
一旦開始戰斗,基本上只有兩種情況。
要么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彼此分開。
要么就是盡可能的發起攻擊,將對方徹底摧毀,防止對方有什么底牌存在。
能夠完美擊殺,并且留下尸體的情況很少發生。
當初在龍夏學院學習的時候,給徐也上課的教授就曾不止一次地舉出過諸多案例。
與虛魔戰斗的狩虛者,往往想要保存一具完整的虛魔尸體而嘗試留手,亦或者收力。
因此而死亡的狩虛者數量足有上千人之多,可真正能夠帶回來的完整尸體,卻超不過十個。
在這種境界的戰斗之中,若是有人發現自己即將落敗,寧愿引爆全身能量,都不愿讓對方好過。
甚至對于峰境而言,就算心臟被毀,大腦被貫穿,甚至都能夠有一到兩秒的時間做出臨死反撲,十分危險。
“看來那邊已經快撐不住了……”徐也迅速看向遠方,感知到了兩股氣息的閃爍。
他腳步一點,頃刻間化作一抹血影,消失在了原地。
……
“嗚哇——”落雨的胸口被獸御以手掌貫穿,猛地跪在地上,噴出一大灘血液。
可他竭力維持著的水幕卻并未消散,反倒是濺射起一片水花,將頭頂的巨大建筑推到一旁,瞬間塵土飛揚,磚石四射。
那些被他救下的柴王軍皆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神情復雜且震驚的看著倒地的落雨。
他們不能理解,為何這位早已被他們背叛的守城人,會選擇在戰斗之中分心救助他們。
落雨單手按在地上,將建筑推開的瞬間,猛然轉頭揮出一道水刃。
可這水刃卻被獸御冷笑著躲開,并一腳踹在了他被擊穿的胸口之上。
鮮血如同噴泉般濺出,立刻染紅了獸御的靴子:“優柔寡斷,自以為是,圣母心泛濫……”
“在和我的戰斗之中,你竟然還敢分心去救人……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救苦救難的圣人了吧?”
“就算你想當圣人,你也得有相匹配的實力啊!”
“救了他們,反倒讓你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
他一腳又一腳地踹在落雨的傷口處。
落雨此刻體內的針劑藥力已經逐漸退散,不斷噴灑的鮮血,令他的生命氣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強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發出悲鳴與慘叫,整個胸口都被血液浸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