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一名滿臉不屑的年輕人走出來,直接掏出懷里的銀票,拿在手上還扇了扇道,“哎呀,這里好熱啊……卓王妃,不就是賠錢嗎?小爺我多得是!五百兩夠嗎?”
“天啊,他手里起碼有上千兩吧?”站在附近的百姓驚呼。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銀票啊!”周圍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名年輕人很滿意,還挑釁地瞥了眼沈榆,滿是傲慢。
突然,一個穿著藍色衣衫的青年走出來,“呵,讓我看看是誰敢在我家榆兒面前,說自己錢多?”
來人正是葉家二公子葉修永,要不是安安一直拉著不讓他出頭,他早就跳出來幫著榆兒了,就憑這些個紈绔子弟,居然也敢在自己裝?呵!看不起誰呢!
葉沐安見自家二哥強行加入戰場,沒辦法,只好也站出來囂張地說道,“卓王妃沈榆是我葉家認下的女兒,家父不才,去年剛剛混到臨粵首富的位置,請問這位公子,貴姓啊?”
她一路上都極為低調,千辛萬苦拉著自家二哥想搞事的心,她覺得自己承受了,作為妹妹不該承受的穩重!
娘親出發前千叮萬囑,說沈榆根本沒在隊伍內,讓她要幫忙掩飾,但是自家二哥的性格她是清楚的,才一直瞞著他,但現在既然連皇上的人都這樣說了,她也就沒什么怕的了。
“嘿!你這個小美人……”那位公子話未說完,突然腿一疼,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無塵指尖輕旋,悄無聲息地將掌心幾粒小石子收攏,他眸光復雜地定格那個一直避開自己的未過門妻子身上。
葉沐安這份刻意的疏離讓他不舒服,但路上情況浮渣,他要負責統籌所有事,并沒有太多時間去問清原委。
沈榆搖搖頭笑道,“二哥、安安,你怎么來啦?”
“怎么?我不能來?你看看你,都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了,連皇帝的護龍衛都罩著你,你還跟他們講道理?你究竟是不是傻?”
葉沐安叭叭叭一通輸出,這大半個月簡直將她憋壞了。
青離暗暗點頭,他就說嘛!
沈榆無奈失笑,“我是良好市民,我家鋪子被人打砸了,報官不是正常操作嗎?我又不是他們那些野蠻人,打打殺殺的不合適,我們講!道!理!”
說完她招了招手,“展秋,你來說。”
眾人就見一個小姑娘走上前,拿出一本像是賬冊的東西就開始念,“譚家公子帶頭砸壞了兩間鋪子的大門,皆是用梨花木裝飾雕刻,共計三百八十兩。”
百姓驚呼好貴,公子們滿臉不屑。
然后又聽到她說,“這兩家店鋪,分別是賣點心和兒童用品的,貨物損失共計一萬八千三百七十六兩,店鋪的展示柜、桌椅、裝飾擺設等等全都是專人定制的,共計三萬一千五百六十兩。”
聽到這里百姓已經麻木了,公子們臉色也有點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