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不僅結束了轉瞬即逝的恐怖交戰,同時,也宣告了許峰的完勝。
無論趙先生究竟擁有什么樣的憤懣與不甘。
這一刻,在死亡威脅面前,都不得不強行冷靜,克制自己的滔天怒火。
同時,也包括那長裙女子。
長裙舞動,氣息驚人四散而出的她,面對這一幕,不得不緊急剎停自己腳步。
她不敢保證,自己繼續動手,許峰會不會真的一腳踩斷同伙脖子。
“住手!!”
長裙女子尖利怒斥一嗓子,并驚怒呵問:“你可知嶺南趙家?”
“原來是嶺南趙家啊,難怪年紀輕輕,就擁有這般不俗實力。”許峰聞言,并未驚訝,反倒一臉理所應當。
這很合理。
能讓許峰感受到近乎同類者氣息,當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阿貓阿狗。
這也是為何,許峰要不講武德,搶先蓄謀動手。
嚴格來說。
許峰是有些勝之不武的。
不過現實的殘酷廝殺,從來不是游戲。
不會因為許峰不講公平規則,就推倒重來。
“既然知道趙家,最好拿開你的腳。”
長裙女子暗暗松了口氣,但臉上冷色絲毫未減,并繼續警告許峰道:“憲元乃是趙老爺子最寵溺的嫡長孫。”
“你不用拿趙永明來壓我,現在,咱們需要解決的是你我之間矛盾。”
一聽此言,被許峰踩在腳下的趙憲元怒了。
“你最好對我爺爺尊重點,別以為這里是南洋,就能肆意對他老人家不尊。”
“哦?”
許峰一臉不屑道:“名字不是被人用來叫的,難道是要刻錄在牌位上供起來嗎?”
“你……”趙憲元雙眸泛紅,那被許峰強行壓制的虎魂,隱隱間居然有掙扎欲出的跡象。
見狀,反倒是長裙女子柳眉一蹙,急忙低喝道:“憲元,算了,既然被他算計了,就且讓其猖狂口嗨兩下。”
這倒不是責怪趙憲元。
長裙子并未推卸責任,趙憲元大意了,她自己何曾沒有大意?
所以這是變相的提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當然,表面上聽起來挺硬氣,倒是不墜氣勢。
對此,許峰也沒心情和這二人打口水戰。
徑直轉動目光,看向那長裙女子道:“那你來說,今晚這事如何解決?”
比起趙憲元,這長裙女子腦子倒是頗為清醒。
和聰明人交談就是爽快。
“憲元動手,是他不對!”女子干巴巴毫無誠意的道了個歉。
反手丟出一個精致小瓷瓶。
至于里面的賠禮是什么,許峰倒真不在乎,甚至懶得檢查,也根本不怕女子用空瓶子騙自己。
因為他也只是要一個態度罷了。
既然這女子如此識趣,許峰也爽快的將腳從趙憲元咽喉位置挪開,道:“卡杜我要問他一件事,我說過,不會傷害他。”
對此,趙憲元和長裙女子哪敢拒絕?
甚至長裙女子,急忙沖趙憲元打眼色,示意他不要沖動反擊或偷襲。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
是,剛才趙憲元大意輕敵,一開始根本沒認真對待,而許峰正是抓住這稍縱即逝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