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個聰明人。
送山貨不可能只送閻阜貴一家,單獨落下陳知行。
這玩意就跟散煙似的,要不就別散,散煙就得全散。
單獨落下一個人,那人心里指定是有怨氣。
“謝謝大茂哥。”
陳知行笑笑,隨口提醒:“大茂哥,廠里昨天下班來了一場大檢查行動,最近盯的嚴,你注意點。”
“啊?啥大檢查啊?”
許大茂一驚:“不能整到我身上吧?”
“下班出門檢查,抓了不少人。”
“說不定下一波會查外出采購,以及你這種下鄉播放電影的問題,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陳知行解釋。
“你說的是,謝謝你啊知行。”
許大茂連連點頭。
拎著網兜,走路搖搖晃晃的進入院子。
陳知行覺得許大茂怪怪的,啟動慧眼:蛛絲馬跡技能掃了一下。
看到許大茂身上的信息,陳知行咧嘴一笑。
敢情確實是許大茂昨晚縱欲了,還挺嚴重。
大清早從鄉下踩自行車回來,難怪臉色慘白,雙腿無力呢。
婁曉娥可是院里的一朵金花。
這家伙放著屋里的良田不耕,跑鄉下賣力耕老娘們的陳地。
陳知行很難評,只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吧。
想想許大茂的工作性質,一個月得下鄉三四回,確實適合在外面拈花惹草。
電影放映員自帶一些文藝屬性,加上這廝會嘮嗑。
下鄉給老鄉們播放電影,村書記都得給他面子。
兩者加起來,對鄉下老娘們的吸引力,那絕對是杠杠的。
“哥,三大爺都走啦。”
陳寧提醒。
“咱們也走,坐好嘍。”
陳知行踩動自行車踏板。
一行人前往什剎海。
閻阜貴輕車熟路,帶領隊伍來到一片平地,利索的卸下車上的漁具。
支起小馬扎,給魚鉤上餌,甩桿。
陳知行不怎么熟練,和陳寧何雨水兩人一起弄。
兩個大姑娘還覺得挺有趣,玩的不亦樂乎。
三人花了將近十分鐘才把魚餌甩到河里。
陳知行摸出大前門,給閻阜貴散了一根,便老神在在的等著魚兒咬鉤。
何雨水三人原本翹首以盼,想象著一條接一條上魚,她們負責撈住。
結果魚餌下水了,十多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
給三人直接干無語了。
“哥,咋還不來魚啊?”
陳寧小嘴一撇。
“不來魚才是正常的,要不然你以為我為啥不樂意來。”
陳知行微笑道。
釣魚這玩意,空軍再也正常不過了。
釣魚佬玩的不是釣魚,享受的是那種安安靜靜磨損自己時光的感覺。
“小聲點說話,魚兒都在底下呢,別把它們吵走了。”
閻阜貴瞇著眼睛提醒。
陳寧小臉更垮了。
說話都不行,一點意思沒有。
“拿著錢自己騎車玩去,十點前回來。”
陳知行從兜里掏出兩塊錢,又把自己的手表摘下來,遞給陳寧。
“哥,你最好了。”
陳寧一臉美滋滋接過,仔細的把玩了一番手表,然后仰著頭,裝作牛逼哄哄的樣子,把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
然后她就懵了。
表腕是陳知行左手的尺寸大小,戴在陳寧手上太大,手往下垂就會脫落。
根本戴不住。
閻阜貴羨慕的打量著手表。
這年頭戴手表,大部分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閻阜貴自詡讀書人,很想搞一塊手表壯壯聲勢,可惜兜里沒錢。
家里孩子太多,他估摸著這輩子想要搞塊手表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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