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峰是誰?他家媳婦和姑娘什么時候失蹤的?”
邵厚信精神一振。
張家莊真有失蹤人口!
要是能和樹下的尸體對上,那就好查了。
最怕的就是張家莊沒有失蹤人口,樹下的尸體不知道從哪里來的。
光是確認身份,就是一道大門檻。
“張元峰就是張元峰唄。”
村民撓了撓頭道。
“我來說吧。”
張良田接過話題:“張元峰是咱們張家莊的人,他家媳婦兒……”
邵厚信和陳知行安靜聽著,記錄著有用的信息。
按照張良田的說法,張元峰的媳婦和姑娘,是在兩年半前失蹤。
但張家村的人一致認定,張元峰的媳婦應該是帶著姑娘跑了。
原因是張元峰因為四年前一次意外,小腿瘸了,導致勞動力大損。
在鄉下,男人失去了勞動力,等于是廢人一個。
如果這個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那這個家破敗是遲早的事。
張元峰斷腿之后,干不了重活,撐不起家。
一年半后,張元峰媳婦實在是熬夠了,帶著孩子離開。
“村里憑空少了兩個人,你們沒有搜索,也沒有報警?”
邵厚信皺眉問道。
“元峰他媳婦守了元峰一年半,也算是仁至義盡。”
“我們要是報警把她找回來,臉面上不好看,讓她回來繼續守著元峰,也不是啥好事。”
張良田無奈解釋。
“你們就沒想想,萬一張元峰她媳婦,是被人害了呢?”
邵厚信問道。
“那不能,那姑娘日子過的苦,咱們同情她都來不及,怎么能害她呢。”
“更別說她還帶著一個小丫頭。”
張良田理所當然道。
“公安同志,聽你們的意思,張元峰媳婦不會就,就……埋在那兒吧?”
有個村民聲音哆嗦問道。
“現在還不好判定,村里有人口失蹤,你們該報公安才是。”
“以后可不能自己處置。”
邵厚信警告。
“是是是。”
張良田連連點頭。
陳知行看他那樣,估計心里沒咋當回事。
邵厚信看向陳知行,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征求后者的意見。
“張良田同志,安排一個小伙子守著村口,等咱們同事到了,領著他們來現場。”
“其他人都回家吧,我倆單獨跟你嘮嘮,多了解一點情況。”
陳知行吩咐道。
張良田依陳知行的話安排。
很快,大家伙紛紛各回各家。
“張村長,關于張元峰以及他媳婦兒孩子的事,我希望你詳細告知我們。”
“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
說到這里,陳知行伸手一指大樹:“那對母女就在大樹下。”
“公安同志,你可別嚇我啊。”
“我們村的人,不可能干出這種事。”
張良田身軀哆嗦一下,狠狠吞咽一口唾沫。
“你說說張元峰家里的事吧,重要的事不要遺漏。”
陳知行不置可否,心里有自己的判斷。
他斷定那對消失的母女埋在樹下,并不是純粹靠感覺。
經常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處理尸體難。
搬運尸體很麻煩。
因為尸體不著力,就像喝醉成爛泥的人,扶不動,得扛起來或者拖著走。
毀尸滅跡麻煩。
人體骨骼非常艱難,特別是頭骨,用斬骨刀都得砍出豁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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