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悄然離開。
江來沒有走遠,就隱藏在附近的草堆中,一邊修煉,一邊等待。他得確認,這行字被他們看到。上次救老家伙的時候,是有所顧忌,但這次,江來有足夠的信心自保,金庭山很大,他若是躲起來,誰也別想找到。
“老家伙不像是蠢人,借他的手,殺掉黑痣男,應該不難。”江來的目的是那二十顆通氣丸,至于黑痣男的生死,與他無關。
等待片刻。
任大倉扛著木頭經過的時候,徑直踩了過去,沒看到……
“這……”
有點尷尬。
真是個四肢發達的家伙,做事情太粗糙,這么明顯的字都看不到。
江來不著急,繼續等待。
片刻過后。
孔岱伸了伸懶腰,拍拍手,走出山寺,往地上一坐,小憩休息。
孔岱和任大倉不同,精明細心,目光一掠,落在了十米遠地面上的一行字。
“大倉!”
“叫我干啥?”
“這是什么?”
任大倉放下木頭,走了過來,兩人面面相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圍繞那行字轉了一圈。
“大倉……我覺得,有問題。”孔岱神秘兮兮道。
“啥問題?”
“你不覺得這些土畫得很詭異嗎?”
“哪里詭異?”
“這線條交錯的很有規律,雖然歪歪扭扭的,但還是可以輕易辨別出來……”孔岱露出認真的表情。
這一幕,江來全看在眼里。
畫風有些不對勁。
看得江來直發愁……就算寫得在歪,也不至于會這樣。得重新審視這倆人的智商了。
任大倉彎腰捏了下土壤,道:“還是新鮮的……你是說有人來過?”
“對,把青衣師妹叫來看看。你我都不識字,瞎猜也沒用!”
江來:“……???”
。
還好路青衣不是不認字的文盲。
當她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感到很驚訝,把這件事稟告給了師父左玉書。
左玉書覺得奇怪,親自來到路邊看了現場。
“師父,會不會是周不白的奸計?”孔岱說道。
“周不白負傷逃跑,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他應該不會有這個膽子靠近。”左玉書道。
“這行字說,周不白已死。如果不是周不白的話,會是誰呢?”
路青衣對于周不白突然死亡,心有不甘。
不能親手殺了這卑鄙小人,感到很遺憾。
不過,周不白要是真死了,也算是大快人心。這種人渣敗類,就不該活在世上。
“或許是隱藏在山間的高人。”左玉書判斷道。
“高人?這荒山野嶺的,沒什么人氣。睡覺都沒個地方。師父,會不會弄錯了?”孔岱說道。
左玉書撫須道:
“周不白已死,極有可能是真的。他既然提醒我們小心玉虛門,就說明此人很清楚清虛門和玉虛門的恩怨,而且對我們的事了如指掌。以我辟府境的修為,卻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只能說明,這是個高人。”
提到高人,路青衣,任大倉和孔岱面面相覷。
“曾有儒門高手,于山洞之中,入定打坐六個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想必這位高手,也是這樣。”左玉書分析道。
孔岱一個激靈,露出虔誠的態度,朝著雙手合抱……
左玉書目光環繞四周,以元氣傳音,朗聲道:
“前輩,清虛門無路可走,迫不得已落座金庭山,絕不敢故意打擾前輩清修。若有得罪,還請前輩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