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恢復了安靜。
金庭山上也恢復了往日的沉寂。
大火燒過的地方,一片焦黑。
清虛門除路青衣以外三人,個個狼狽不堪地站在山寺前。
即便是掌門左玉書,也是弄得臟兮兮的。
“師父,玉虛門這是把咱們趕盡殺絕啊!”孔岱氣憤道。
“太過分了,勾結周不白下毒,又和刺殺者勾結,玉虛好歹是道門一派,怎會這般恬不知恥!?”任大倉罵道。
兩人的抱怨,沒有讓左玉書有太大的波動。
只是輕輕嘆息一聲,沒說別的。
正好路青衣趕回。
“師父,樹林那邊沒有著火。那邊的火焰好像被人為切斷了。”
人為切斷?
左玉書,任大倉和孔岱,恍然想起在這金庭山中,還有一位隱士修行的前輩。
能夠幫助救火的,除了這位前輩,別無他人!
左玉書本能轉身,搜尋周圍。
夜色之下,視野雖然受阻,可他還是憑借敏銳的觀察,發現一處高地上,挺拔站立的人影。
二話不說,左玉書朝著人影的方向,恭敬作揖。
弟子們見狀,豈敢怠慢,也朝著同樣的方向作揖。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
江來站著的地方比較遠,晚上基本看不到這邊。更何況他們站在山寺有火光的一面。
左玉書這一聲感謝,夾著元氣,足以傳到很遠的地方。
江來這才意識到被發現了。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左玉書好奇心大起,非要當面致謝,那可就尷尬了。
江來轉身,沒入黑暗。
左玉書等人,見到人影消失。
“真乃高人也,絲毫不受我的音浪影響,實力遠在辟府之上。”左玉書贊嘆。
“辟府之上?師父您的意思說,這位前輩是小丹強者?”任大倉滿臉驚訝。
孔岱插話道:“也可能是大丹強者。”
三人敬畏不已。
弟子們常年跟隨師父,增長見聞的時候,所見識的最強者,不過是小丹境。
左玉書在修為和閱歷上自然遠勝這些徒弟,解釋道:
“小丹境可以形成丹田,以丹田調轉元氣;大丹可以在呼吸吐納之間調動丹田元氣,圓轉如意。二者不可同日而語。不過,沒有親眼目睹前輩出手,也不好下定論。”
弟子們點頭。
路青衣說道:
“師父,萬一這位前輩學的不是道門修行之術呢?咱們豈不是很危險?”
沒等左玉書說話。
孔岱笑道:“師妹有所不知,前輩要是動手,早就出手了,何須等到現在。其次,前輩三番兩次出手幫我們,可見前輩對我們沒有惡意。上次前輩留下字跡,說周不白這叛徒已死,他能知道周不白的名字,就說明很了解我們。天下諸子百家何其多,流派宗門更是多不勝數,有正必有邪,有白必有黑……不管前輩出自哪一家,肯定是跟咱們站一起。”
“師兄分析得有道理。”路青衣說道。
“好在大火沒有燒進去,今日時間太晚,大家都早點休息吧。明日在修繕。”
。
與此同時。
江來正在審視自己的身軀。
不經意間凝聚的人類輪廓,讓他感到意外。
可惜觸覺太粗糙,無法得知面目的模樣。
也沒個鏡子之類的照一下。
就目前的情況,江來覺得他的模樣,應該就是那種沒有五官的雕塑類的人形。